,最好也就别再起来了。”
大年初六。
圣上病情反复,咳疾加重。
大年初七。
北营再传捷报,击杀敌军将领六人,活捉三人,敌军首将自刎,敌军全数撤退。
大年初八。
春假结束了,今日娄余按例要去早朝,而娄穆清也要在这一日入宫。
寅时,天还是黑压压的,娄家人都起了。娄穆清今日与娄余一起入宫,娄老太和韦氏她们要来送一送。
临行前,娄老太万般不舍,拉着娄穆清的手不放,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娄穆清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母亲,时辰差不多了,不能再等了。”娄余开了口,“穆清进了宫还是有机会回家看您的。”
“是啊,祖母。”娄穆清心中尽管不安,面上也一派平常,努力劝慰着娄老太,“您放心,一得空我就出来瞧您,您就安安心心在家里等我,平日里该做什么做什么,无需担心。”
“母亲您就放心吧。”韦氏在一旁揽着着娄老太,她带着安抚意味地轻拍着娄老太的臂膀,“家里还有我们呢,我们陪着您啊。”
“是啊是啊!”三房在一旁附和。
娄老太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娄穆清的手,“你……你万事小心!”
“欸!”
娄余和娄穆清走进了宫门便要分开,早朝的太极殿与东宫的道路有别,况且东宫有人一早便在宫门后候着了。
“娄太师安好。”来人是个內侍,看上去年纪不大。
“奴才是太子身边的童元,在这儿候着娄掌事。”
娄余点了下头,他向来严肃,在百官面前更是不苟言笑。
“你好生在东宫做事,切勿惹恼太子。”
“女儿明白。”
娄余的右手抬了抬又放下,他看了娄穆清半晌,终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他没再说话,只是用力捏紧了娄穆清的肩。
有力,却不疼。
童元在他们二人之间看了看,小心说道,“娄太师,时辰差不多了,早朝那边……”
“恩,本官知道了。”
娄余收回了手,“我家姑娘在东宫还要烦请公公多照顾。”
“娄太师言重了。”
娄余转身欲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娄穆清说:“为父这便去上朝了。”
“父亲慢走。”娄穆清向娄余行了个礼。
娄余着了紫色官袍,两边是深红色的宫墙和乳白色的宫灯。他一步一步朝前走着,背影坚韧挺拔。娄穆清见惯了娄余的背影,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让她感慨。
“娄掌事,我们也走吧。”童元在一旁提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