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不是,淳于承也有这个底气说这句话。
娄穆清的长发只简单的绾了起来,淳于承便可轻而易举地揉着她的头,“好了,别担心,我早说过,万事有我。”
娄穆清思忖半晌,确认了是自己多虑便也放下心来,“好。”
镜音司,观星台。
宗秉文长发披散,红黑的发丝与衣袍在风中翻飞。他曲腿靠着圆柱而坐,手里拿着那本《四洲图志》,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寒光凛冽。
“大人。”
靳仙从木梯口走了上来,他向来喜素却也会在衣裳上寥点花样,如今却真的换了件纯白不见杂物的祭袍。
连头上的玉簪也换成了纯白的发带。
“巫祝们已唱完四十九道令了,您可要送他最后一程?”
宗秉文把靳易接回了镜音司,说是要让靳易从家里走。
“走吧。”他翻身而下,将书扔进了靳仙怀里,“那小子不是说最喜欢听我唱令了?今儿个便为他唱个够罢。”
靳仙垂下头,原本毫无皱褶的书被捏得变了形,怎么抚都抚不平。
宗秉文见人没跟上来,便唤道,“走啊,靳仙。”
他站在风口,凌乱飞舞的发丝模糊了他的脸,那双眼却依旧亮得惊人。他宽松的衣裳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不小心,这个人便会随风而去。
靳仙压下心中翻涌的涩意,提了精神,答道,“好,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