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真的一点也看不懂。
“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记录林重景在这个‘遥’言本上,话说林重景平时看起来就很高冷,然后又是一个身手很好的额……高手,怎么摔伤了?这反差感挺大,估计等下传遍全校了。”王之遥的话没错,姜月已经能够设想林重景瘸着个腿拿着检讨在周一的国旗下的讲话。
“月啊,你这伞哪里来的,黑色的手动挡,你不是用的伸缩的小‘发’伞吗——这皎然借你的?”王之遥眼睛瞥到了那把黑伞,姜月想往后藏都来不及了,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为什么存在感这么强啊!
张皎然,一个酷girl,虽然长相温婉,柔柔弱弱的看起来没多大力气,但是臂力是相当彪悍啊,曾经掰手腕一连掰倒了十六个人,又称十六姐,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代言人。她本人喜欢黑白灰配色,所以日常用品都是这几种颜色,说是怕弄脏,但姜月时常能看见灰色的书包、文具袋、外套内胆是粉色或者黄色等其他鲜亮的颜色。
显然,王之遥也意识到了,她下了结论,“要是她的伞,内面说不定是粉色。”
“哦,从医务室拿的伞,我借来之后就要还了。”姜月思索了一会儿,也没说错吧,反正,她才不要名字和林重景关联在一起,等会她又挨骂了。
“行,你去医务室,见到了林重景,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王之遥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好一波同学化身“丧尸围城”围住了她,乌泱泱的,姜月却觉得很高兴。
姜月心里有股陡然升起的得意,随即又没由来的难过,要是她也能像林重景一样被大家关心就好了,像是借了太阳的光,月亮才得以亮起,可是她只是一点漆黑的影子,待在被忽视的角落。
“姜月,听说林重景在医务室,他什么病啊?”王茵是班长,也和学习、委员林重景有一定的交流,所以她也算是班上唯一可以和林重景说上几句话的女同学了。
“他摔伤了,请假了,下个星期一才会来。”姜月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林重景的经纪人,面对一大群媒体,她应付不过来。
“你知道他初中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向往,姜月一下就听到了,他人缘很好,全校几乎都认识,他是个大嘴巴,讲得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秘密。
好吧,看样子他在替他的其他好友打听林重景的事情,但是,她知道的就只是这些,其他的等本人来了问本人呗。
“我不清楚,我就去医务室的时候碰巧看到他了,他就和我说去和老师请个假,其他没了。”姜月一说完人群如同潮水一样退去,只留下一个搁浅的王之遥和一个她自己。
班上人三五成堆,姜月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感到落寞,这种被突然关注的感觉让她受宠若惊,那一瞬好像做梦一样,现在又好像真的只是做梦,她一点也感受不到了。
“诶,姜月,看黑板,今天你值日,快上课了,你这脸……还能擦黑板吗?”王之遥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眉头微蹙。
她又想起了林重景,那个爬墙也能摔伤膝盖的家伙,还能放到十几个人?不要太离谱。
姜月不禁笑出了声,王之遥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用手背贴贴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是贴在自己额头,仔细感受了一会儿,抿着嘴笑得一脸八卦,最后下定结论,“你没发烧啊,难道说你发——”
“你别在这里发癫,我自己擦黑板,真是的,这个小小黑板,马上就被我拿下。”姜月被王之遥看得心虚,扭头就走,快走到讲台边缘的时候被绊倒,“扑通——”一下摔了个大马趴,膝盖正好磕在大理石台缘上,两只手还撑在地上,姜月想要起身抬头却和门口的物理老师六目相对,物理老师显然非常从容,非常大气地说:“姜月快快请起,你不用行此大礼,你的心意老师我收到了。”
班级内哄堂大笑,充满着快活的生气,姜月这一摔把教室点燃了,一堆人叽叽喳喳笑个不停,姜月低着头,艰难地起身。
这实在是,太丢脸了啊!
她咬着牙,非但不是她不想起,太痛了,脚麻了,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嘲笑每一个摔伤膝盖的人,话说老师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到底有多少个学生给他行过大礼啊!
脑内高速运转,转移着注意力,好不容易缓过来,咯吱窝被一旁的男生架起,姜月感觉自己像一块木头,被直挺挺地从地上架起来了,一根一米六长的木头。这一刻,她无言,她的心是木头做的。
教室像一锅烧开了的水,她第一次直观体会到语文老师说的人声鼎沸,听起来好像要将教室天花板都掀起来,同学们发出了一声声爆笑,像是春节放的鞭炮,噼里啪啦连环炸,直炸出教学楼。
除了没有炸上天,真是万幸。
“谢谢!”姜月木着一张脸,非常没有感情地道了谢。
摔倒是摔倒,擦黑板还得擦。她看向时钟,还有两分钟上课,她了然。颤颤巍巍地走上讲台,拿起黑板擦,瞥见了自己的名字,“姜”字无端多了一横,姜月也不管了,写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