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2 / 2)

柳忱这一反问,又将谢添问了个结实。他就是随口那么置了个气,哪能真就让柳忱担心了。可若是不寻个理由出来,只怕让她误会自己争嘴矫情,便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了一句:“长宁都约了我好几次了,你不该担心担心么?”这话一说出口,谢添便觉得有些不妥,可再想收回去便已经有些晚了。

原本还有些活络的气氛立时变得沉闷了下来,柳忱敛了笑容,深深的看了谢添一眼。那目光里毫无实质,也没什么怨怼的情绪,偏偏看的谢添有些心惊胆战的。他心里便觉得有些忐忑,忙为自己找补:“我骗你的……”

“我知道。”柳忱几乎与谢添同时开口,她的声音又轻又细,却偏偏盖过了谢添的话。谢添又是一愣:“你知道?”

柳忱点点头,却没再多说什么话,扭头又出去外面忙了。谢添脸色有些凝重,招手将立在门口的槐阳叫了进来,问道:“公主这几日与我送信,你家娘子是如何知道的?”

槐阳刚才守在门口,几乎将自家公子这番脑残的对话全都听了去,颇为同情的看着谢添:“上个月中院遭了贼么,公子您亲自吩咐的,以后但凡府里有个什么往来,都要事无巨细的告诉夫人。”槐阳这一提,谢添登时就想起来这个事了,当即就有些出汗:“所以长宁这几次派人来府里传话,她都知道了?”

槐阳伸出个巴掌对着谢添:“算上写信那次,整整五回,夫人她全都知道。”

谢添这回是真出汗了,做贼似的往外瞟了一眼,瞪槐阳:“哪里就那么多了!”

\"不信您就自己去问夫人呗。\"槐阳如今有柳忱撑腰,对谢添倒是越发胆子大了:“您自己想想,是不是有好几回在夫人屋里吃饭,那菜都齁咸齁咸的。饭后喝的茶都焦苦焦苦的?”

“啊……”槐阳这么一说,谢添就觉得舌尖有些发苦。又怂又心虚的往外面瞅了瞅,见柳忱已经命人开始封酒坛子了,连忙下地招手说道:“忱妹不是要尝尝酒么,为兄这就来……”

“不必劳烦了。”柳忱回首望着谢添,仍是那般彬彬有礼的态度,看不出一丝不悦的情绪:“这酒贵的很,就不必浪费了。”

谢添宛如一头撞在了石头了,脑袋疼的紧。再没两日就是春节了,怎么哄好柳忱成了他年前最大的难题。

腊月二十九这日,整个燕京城仿佛要被爆竹声淹没。谢家人这日都起的很早,在谢真的带领下去祠堂祭拜先祖。谢家如今人丁凋零,算上旁支,也才堪堪十几口人。自祠堂回来的路上,谢真便语重心长的对谢添叮嘱:“你如今已经成婚,趁着年轻,要早些生育后代。母亲一直记挂着这事,回回写信都要与我提上几句。她如今年纪越发的大了,听说身体也不大好,你若有了儿女,说不定还能将她劝回家来。”

谢添如今正与柳忱僵着,乍闻此事,便觉得有些尴尬,心虚的看了柳忱一眼。谢真似乎也听说了她们两个闹别扭的事,笑呵呵的望向柳忱:“弟妹觉得如何?”

柳忱颊上浮现一抹绯红,并不直面回答谢真的话,只是道:“今日道观要布施,我一早就答应师父要过去帮忙。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谢添闻言便觉不放心,往柳忱身边走了两步,边走边道:“近日京中有流民闹事,外面不大安全,还是我陪着你去吧。”

柳忱不咸不淡的看了谢添一眼,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有槐阳和许酒陪着,你不必去。”

若柳忱不提旁人也就罢了,她这一提起槐阳,谢添便一下子激起了火气。横身将路拦住,蹙眉说道:“若不许我陪着,你便也不用去了。”

“你……无耻!”柳忱着急出门,叫谢添这一拦着,也气的红了眼圈。一双秋水眸里雾气昭昭,直看的谢添心里又酸又软。这两日他用尽了手段哄这女子,没成想看起来娇娇软软的一姑娘,生起气来也是那般的倔。任凭他费尽了口舌心思,简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谢添这回算是深刻的认识了这个女子,内心深深觉得哄她简直比大理寺审个犯人还费劲。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然死的远远的,打死再不敢惹她就是了。

谢真见两人剑拔弩张,若无人阻拦只怕是真要闹起来。便上前扯住了谢添,转首又对柳忱说道:“今晨皇宫便来了圣旨,太后要在慈宁宫宴请百官,你们怕是谁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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