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杀的。”卫珩说。
宋钱狞笑着冲了过来，“你说那几个臭虫?一群不自量力的东西，敢过来就不要怕死啊。”
几个。卫珩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冷。在这期间他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你退到一边。”卫珩伸手推了把慕青，还顺手给她套了个结界罩子保护。
卫珩与宋钱两个人瞬间交手，灵力撞出火花，慕青退后到树下惊讶地看着两个人，眼睛都不敢往门内瞟。
虽然知道宋钱本就是罪大恶极之人是一回事，但是此时此刻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卫珩与宋钱过招异常凶猛，即便是慕青这种对法术一窍不通的人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灵力波动。
只不过感受归感受，对她的影响那是一点没有。
两人打得昏天黑地，慕青看着却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这宋钱怎么好像不知道疲惫似的，而且他也看不出来多厉害，至少卫珩应对他毫不费力，但就是打不赢、甩不开。
被缠斗的卫珩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动作都变得急切与凌厉了起来。
下一刻，一道阴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发现了啊，小姑娘。”
慕青:“……”她就觉得看热闹没好事吧。
宋钱抬起肥厚的手掌，一手刀劈在了她的后脖颈，力道之大完全没用考虑到对方会不会直接被他劈死。
“一个凡人，”宋钱冷笑，“一手刀就能解决，也不用我多费……?”
宋钱看着纹丝没动的慕青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好奇地问，“你刚刚是在打我吗？”
不怪慕青觉得奇怪。因为落在她身上真的好像被摸了把……不能想，一想就觉得恶心，像被癞蛤蟆舔了一口。
但是结合宋钱的表情和下手时的角度和风声，对方应该是打算直接把她的头打下来吧……?
宋钱的表情变了变，“我还以为是个普通凡人，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
慕青扯了下嘴角，“这个你确实没想到。我其实是天命之女。”
“放你娘的屁！”宋钱举着刀扑了过来，“你要是天命之子，老子就是天。”
慕青吓了一跳，连忙翻身躲开，“你这样，上天是会生气的，生气了它会打雷劈死你！”
见她躲过，宋钱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它劈不死我，我可就要皮死你了。”
他沾着血的刀再一次落了下来，刀面流光闪过，他将自己的灵力全部灌入其中，不怕杀不死个人。
眼看着那刀就要落在慕青的身上，另一边刚刚打败傀儡的卫珩转头看到眼前这一幕瞳孔骤缩，“慕青——”
“啪——酷擦——”
一道闪电自天空落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银白色的光径直砸向宋钱的手背，一下子将那只手劈了个外焦里嫩。
“咣当——”
宋钱的刀落在了地上，他疼得呲牙列嘴，还没等捡刀，就看到他的宝贝刀被一只穿了粉色绣花鞋的脚踢到一边。
她还嫌近，又踢了两脚。
而他那灌满灵力的刀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好像一个破铜烂铁的废物。
宋钱目眦尽裂地等着慕青，“你竟然敢——”
另一边，卫珩飞身而来，一把将慕青护住，另一手挥出的剑径直刺穿了宋钱的胸膛。
卫珩长腿一踢，宋钱就飞了出去，自空中滑出一道飞溅的血线。
宋钱砸在地上，口中猛然吐出一口血水，他仰倒在地上，口齿不清地说，“我大限将至，还杀了三人，不亏。”
唯独那个女的，不知道到底使用了什么法术的女的！
至于什么天命之说他从来不信，这天下从来没什么上天之说！
他怨毒地看向慕青，却见她一脸“你看我说了”的表情，宋钱胸口一痛，又吐出一口血来。
卫珩看向慕青，“你没事吧？”
慕青摇摇头，迟疑了下，状似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卫珩眉头紧蹙，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他像是突然失去所有灵力，像是……走火入魔了。”
慕青恍然，原来除了她没人能看得见那道天雷，她看向宋钱，哦，不，还有被雷劈的人
慕青拽拽卫珩的袖子，“那现在怎么办？赶紧趁他病要他命?”
卫珩没多考虑，指尖一点荧光闪过，随即手指宋钱，只见宋钱像是被什么东西噬咬一般，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嘶吼与痛吟，他想要说话，直接被卫珩封了嘴。
“这叫溯源之术，”卫珩见慕青惊讶开口解释道，“是为了让他体验下为他所害之人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卫珩脸色有些苍白，嘴角绷直，“他一条命不够赔，只能让他多遭受几遍痛苦。”
宋钱很快便不成人形，身上不少伤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卫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