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定,大婚已成,她已经嫁进陆家了,这位夫君还有些过分纯情,模样也是没得挑,她这盲婚哑嫁的运气还算不错。

更另人心安的是,她已经成为陆寅名义上的弟妹了,当初那场意外,他这么重视礼法人伦,应当不会继续怀疑她了吧。

陆襄不许她近身,她也乐得自在清闲,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见他在窗边那张矮榻上歇下了。

只是那翻来覆去的声响,一听便是心事重重,令芙暗笑,她这位夫君,怕是正在愁过几天怎么和他大哥交代卫濯大闹婚仪的事情呢。

接连几日的疲困仿佛在这夜层层涌来,令芙不知自己几时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是不安稳,迷迷糊糊间觉得好像有些头晕,梦里睁开眼睛,竟见到了自己七八岁时同阿娘和爹爹随船出海一样的场景。

泉州临海,特设市舶司辖港管制商贾贸易往来,柳家并非世居于此的商户,而是从令芙祖父那一辈迁至此地的。

祖父生于凉州,年少时跟随曾祖和商队往来西域各国,后狄人与中原起了战乱,家业被毁,祖父逃至泉州白手起家。

而她的母亲是祖父唯一的女儿,父亲被招赘入了柳家,与母亲一同打理家业。

十三岁之前,令芙一直跟随母亲学做生意,对这些大船再熟悉不过。

直到三年前一场海难,父母双双亡故,她心存忌惮,再也没有登上过船只。

梦里的这艘船明明没有风浪,令芙却有些站不稳,一不留神便跌入了海中,浑身湿透,衣衫紧紧裹在身上。

她人有些晕乎乎的,明明记得自己会凫水,却怎么也游不上岸,呼吸也越来越弱,像是被一只大掌紧紧困住了腰身,挣扎不得。

四周咸湿的海水一下子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开的一股异香,身上仍旧是湿漉漉的,但已经不是被海水打湿的冰冷,反倒从内而外烧灼着体热。

当同样灼热的薄唇覆上来的时候,她迷茫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高挺的鼻梁,微阖的一双浓睫星眸,还有令人心颤的闷哼声。

……

“少夫人,该起了!”

令芙睡的正沉,耳边骤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倏忽睁开眼,梦里那真实的触感仿佛还未消散,才觉自己汗湿额发,心跳咚咚。

陆府的女使见她醒来,提醒道:“少夫人,方才二夫人来叫过了,说是大公子回府了,今早一并去拜见,三郎君已经起了,只等少夫人梳妆好,早些去老夫人那里敬茶。”

令芙还沉浸在昨夜那场荒唐的梦境里,起先没听清女使说了什么,直到房外传来陆襄的催促声。

他似乎有些着急,又有些慌乱,也不知何时就起了,在门外踱步。

“你说什么,去见谁?”令芙回过神来,眼睫轻颤。

女使收起帘帐来,又答了一遍:“禀少夫人,是大公子回来了。”

***

昨夜夜半起风,零星飘起了几点雨。

到了晨起,已是绵绵的雨幕。

新婚第二日拜舅姑是礼俗,可在这偌大的永安侯府,令芙并没有公婆可以拜见。

侯爷公爹戍守边关,那位已经和离多年的婆母也早已另嫁他人,坐在堂上要去敬茶的原本应是老夫人和二房夫人姚氏。

新房分派来服侍她与陆襄的女使婆子不敢怠慢,全然不需要她动手,替她梳洗上妆,见她眼下微微有些泛青,略施薄粉,又叫含珠去取了一件茜红的百迭裙来叫她换上。

令芙心绪杂乱,等一切都收拾好踏出房门时,见陆襄已经打了一把伞等在阶下了。

他早已没了昨晚故作严肃“教育”她时的那股小得意,一脸懊丧,见她出门来,也顾不得收起那副表情。

令芙也没了逗他的闲心,怀揣着忐忑,干巴巴地唤了声夫君,由女使搀着走到他身旁去。

陆襄这才看清她的表情,昨晚温婉乖巧的一张小脸如今紧绷着,似是跟他一样紧张。

他不自觉的就有了一种莫名的责任感和同病相怜之感,将手中的伞移了移,叫女使退下,示意她到伞下来。

令芙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心想着待会儿要见陆寅的事情,便随他去了,刚到伞下,便听得陆襄压低了声音,微微弯腰俯就她,在她耳边道:“你也怕我大哥是不是?他去迎亲为难你了不成?”

令芙张了张唇,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不知如何回答,抬眼见他眉眼澄澈,一副毫无城府的模样,顿时有种复杂的羞耻感漫上心头。

陆襄却自顾自边走边说下去:“谁知道大哥这么早就回府,不是说他陪官家去五丈河了吗?”

垂眸瞧见同一把伞底的小娘子乌发雪肤,垂着脑袋慢吞吞走着,身量将将及肩,心里对大哥的敬畏暂时的压了下去。

想着自己在她面前可不能失了风范,遂硬梆梆道:“你也别太怕,我大哥又不会为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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