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个午觉,就出了这么多汗了。”
魁碎望着眼前这个目光灵动的姑娘,依稀间,似乎找到了自家小姐的影子。
跟小姐一样漂亮,不过,我们家小姐机灵劲足,更咋咋呼呼的,仙儿殿下则更安静沉稳。
神仙儿:“魁碎姑姑,你想皇婶了吗?”
魁碎笑了笑,摇了摇头,眼底思念的情绪藏得很深很深。抬手间,将神仙儿垂到脸颊上的发丝往后一揽。
神仙儿手上一紧,望向魁碎道:“云……暗鸣……他……”
魁碎淡定道:“云公子人还在城外,最快一个多月后才能回京。”
魁碎:“殿下,你别急。”
“啊?”
一个月?
神仙儿还在眼眶通红也压不下此时的震惊。
云暗鸣二个月前才回盛京,莫非她回到了三月前。
她撑着略微虚弱的身躯,硬撑着,一步步走到寝殿外,魁碎见神仙儿这般失魂落魄的,赶忙起身搀扶着。
殿外,风光正好,恰是春末夏初的景象,连花香都是美的。
神仙儿片刻安宁后,手指抚着下巴,暗自思索起来。
云暗鸣还没回来,他还不知自己已经看透他那阴暗的心思,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三个月前的如今,他应当快到……海梁州了。
海梁州,他也在海梁州!
摄政王——景川钎!
景川钎说是朝天东国的摄政王,实则好似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虚名,他常年呆在海梁州,久不回京。
而海梁州位于朝天东国,宣楚国,委支元国三国交界处,如今虽为朝天东国管辖之内,但战争频发,最为混乱。
朝天东国相对三国而言,位于西,宣楚国位于东,委支元国位于南,海梁州虽繁华,但夹缝生存,混乱多。
朝天东国和宣楚国邦交多年,共抗委支元国,早年间,东国南面与委支元国交界的澜骊山发生战争,东国胜利后,有过一段时间的安宁,但十几年过去了,委支元国又开始蠢蠢欲动,在澜骊山和海梁州多番发起骚动。
神仙儿的父皇身上有着东国和宣楚国两边的血脉,她父皇在宣楚国即位后,如今将皇位传给了她的皇兄——宣黎。而东国原本由她皇伯即位的,可是皇伯和皇婶膝下无子,则自神仙儿出生后,她便是东国天生的女帝。
当了没多久的宣仙儿,转瞬间,变成了神仙儿。
当年,她尚在襁褓之中,皇婶为怕政权他移,落到奸佞手中,少年成名的景川钎封为摄政王,护着她,与她一般大的云暗鸣封为安宁候,同她一起长大。
谁成想,景川钎在她幼时出兵至海梁州,这一去,数载不回,死守海梁州。她作为一代女帝,抓稳大权,唯独对青梅竹马的云暗鸣太放松戒备,竟让他生了邪念,有了可乘之机。
她误打误撞,听到云暗鸣与佛熄——当朝帝师佛政宜的对话,其中还提到摄政王景川钎,她这才知道自己竟成了待宰羔羊。
皇婶劝诫——可信帝师,但不可多信帝师,她一直引以为戒,但景川钎不在,她的功课和武艺都是帝师教的,很难……欸……
可今日听到云暗鸣与佛熄商讨杀她的时候,佛熄在一旁,脸上那淡定的神情,还有嘴角噙若有若无的笑,他没说话,可就像是一阵大风刮过,彻底寒了她的心,一脚把她踹进十年冰窖里。
竹马杀他,帝师笑笑。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先把云暗鸣拦下,拦在朝堂外,盛京城外,海梁州外,乃至□□东国之外。
神仙儿眼底的迷离尽散,她转身,面向魁碎道:“姑姑,我要出去一趟,去外边。”
魁碎眼中闪过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她道,“仙儿殿下是想宣黎殿下了吗?”
皇兄?
神仙儿摇了摇头,皇兄是宣楚国的一国之君,远距千里,未到关头,本国的朝政,她还是想自己解决。
黎,宣黎,为天下黎明之意。
仙儿,福泽天下,润养万物。
父皇,母后,皇伯,皇婶,希望此去海梁州,你们能保佑我,一路顺遂;宫内朝政安稳。
神仙儿朝天仰望,双手合十,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她的目光一时间锐意十足,她坚定道,“魁碎姑姑,我去一趟海梁州。”
魁碎望着神仙儿姣好的面容,问道:“殿下是打算去与摄政王碰面吗?”
魁碎看着,想起那个不畏天地的少年将军,仙儿殿下尚在襁褓之中,她家小姐将仙儿殿下递到少年手中,眉眼淡定飞扬的少年第一次显出慌张,手足无措的模样却调整得很快。
襁褓中的殿下朝那约莫不过八九岁的少年“咯咯”一笑,模糊地不停喊着“咯咯哥哥”,少年如万里冰山的脸上悄然一笑,桃花眼底锃出像火苗般的光。
“你再让青云将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