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耀眼,他笑了笑,道,“阮阮,过来。”
这声阮阮在神仙儿敏感的神经上反复横跳,仿佛将那个出糗的神仙儿狠狠打了一遍。神仙儿别开脸,不想去看高位上景川钎——父子团聚的场面。
明明是个雄鹰,这能接受阮阮这样的名字?
□□,万鹰之王,怎么就接受这玉面狐狸给起的名。
夜真正的静下来了。
外边士兵,将领们射箭声停了,操练的声儿也消了。
估摸着,她的……弟兄们都回营帐休息了。
想着“弟兄们”,神仙儿脸上浮出自在的笑,大家都是性情纯良,血气方刚的东国儿郎,一腔热血抛洒战场,只为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太平。
而当真正的国泰民安后,希望弟兄们就会更多,人人都是彼此最好最亲的弟兄,兄弟。
神仙儿低头,看着手上的玉玺,玉玺上刻着“福润民安”,她摩挲着手上玉玺发散出的温凉,心上满是希冀,是对一切未知的希冀。同时,她微微蹙起眉心,心中不失警惕之心。
“小葫芦,开开门。”
一扇木门横在两间屋子之间,上了锁,但此时,景川钎的声音一出,神仙儿还是吓得一抖。她手上的玉玺掉到了腿上。
“小葫芦,开一下。”
景川钎的声音清朗,神仙儿慌乱地把玉玺往被褥底下一塞,随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景川钎:“阮阮掉浴池里边去了。”
神仙儿快走几步,解了锁,入目是披着件锦绣长袍的景川钎,他的发尾湿透,露出的肌肤也是白皙沾水的。
神仙儿不敢仔细地去看,因为毫无疑问的是,景川钎长袍里边定然是另一番风光。
神仙儿愣在原地,支支吾吾道:“景将军,你这是何意。”
“阮阮掉水里了,我后殿浴池里的水脏了,来你这,借你后殿浴池一用。”景川钎盯着神仙儿脸上微微腾起的绯红,不羁地扬了扬唇。
神仙儿义正言辞道:“不行!”
“你怎么就不行了。”景川钎往屋子里边伸手一指,道:“之前小葫芦你还没来,这两间屋子后殿的浴池都是打通的,都是我一人所有,如今,分你一席地了,只是过来蹭蹭,怎么就不行了。”
“我们男……”男女授受不清的话堵到了胸口,神仙儿急道,“两个大男人的,成何体统!”
景川钎:“行了行了,小葫芦你这忠勇将军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让我先进去,怪冷的。”
“冷什么?这都快入夏了!”神仙儿虽是如此说,但还是僵持不过,让景川钎进来了。
景川钎:“我先去后殿浴池,小葫芦,你去把我衣袍拿来。”
“对了,今日软仪姑娘送来的东西你顺便也去我屋里拿来。”景川钎指挥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神仙儿震惊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要是我不去呢。”
景川钎脸上的笑更明显了,他风轻云淡地抿了抿唇,邪魅之姿因沾了水珠,所以,扩张了一圈,邪魅中更添几许执拗和轻狂。
“不去?”景川钎眯了眯眼,淡定道,“你不去,那我就只好先勉为其难地在你榻上歇会儿,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再沐浴更衣。”
说着,景川钎迈开长腿,往神仙儿的床榻上去。
“……啊!!!不行!”神仙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响亮的反抗声。
我的玉玺还在床上,不能被发现,要是被景川钎发现该怎么收场。她精心策划出的女扮男装,半路阻隔安宁候,要是今天就被看出了,那收场的样子也太狼狈了吧。
景川钎淡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从容地扫了眼神仙儿,继续往床榻方向走,嘴上不忘振振有词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这先前也是我的床榻,这才过去几日工夫,难道你床还认生?你睡过,就不认我?我就是生人了?这算什么歪理啊。”
景川钎说着,朝床榻走去的步子更大了。
神仙儿反身快跑,以最快的速度阻在景川钎的面前,双臂一伸,拦住景川钎,她竭斯底里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