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主殿厅内的两个人,坐着的人是不久前刚刚到达所卢城的蓝初,而旁边,如坐针毡的男子,是所卢城武魂主殿的殿主,司迈主教。
不久前,蓝初刚刚到达所卢城,正想找一家酒店住下,刚踏进门,好巧不巧,司迈主教和他的手下正好结束了在酒楼的吃喝。
一看见门口的蓝初,司迈主教的眼神就变了,指使着手下就想动手抓人,不曾想,被一块令牌吓得魂飞魄散。
蓝初在看到司迈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一群人身上的武魂殿徽记,本想着先观察观察再表明身份,结果一群人倒自己送上门来。
司迈的手下动手时,蓝初连武魂都没有释放,直接把教皇令往前一抛。
在看清令牌之时,司迈的脸色霎时惨白,不顾一切地把所有手下打翻在地。
慢条斯理地跨过东倒西歪的人群,蓝初走到了司迈身边,嘴角微扬,淡淡开口,“令牌先替我保管保管,带我看看武魂殿的情况吧。”
司迈主教心惊胆战,哪里敢多说一个字,攥着教皇令就往武魂殿走去,以最快的速度搬出了蓝初想要的文件。
蓝初也不说话,连正眼也没瞧过司迈一眼,直接看起了文件,直到自己把公务了解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和司迈算起了“总账”。
弯弯手指,教皇令已凌空飞起,回到了手中,蓝初单手把玩着教皇令,神色漫不经心,笑道,“不知者无罪。”
长舒了一口气,司迈还未站起身来,蓝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浑身一瘫,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不过,我可没说不追究你的出言不逊。”
掌心魂力涌动,蓝初将教皇令收回了魂导器,“我从巴拉克王国过来,走得很慢很慢,你该不会还没听到风吹草动吧。”
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滴冷汗,司迈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茶壶中咕嘟咕嘟地冒泡声,司迈感觉自己的心跳马上要跟着沸腾的开水一起冲上云霄,差点没喘过气来。
蓝初正专注于泡茶,法斯诺行省特有的岩茶光是一打开,香味便沁人心脾,她甚是喜爱。
至于司迈,她刚刚粗略地翻过了记录文件,公务处理倒是可以,没有什么离谱的地方,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多说的,至于刚刚的事情,她倒想看看司迈能说出什么来。
眼一闭心一横,正当司迈斟酌了半天,心想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刚决定开口,门外却突然传开了嘈杂的辱骂声。
蓝初慢悠悠地吹着冒着热气的茶杯,也就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朝着门外示意道,“什么情况。”
“我去看看,”司迈如获大赦,连忙跑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司迈就回来了,他急忙凑到了蓝初身边,开始汇报,“新来的手下受了点伤,他刚来不懂事,所以有些暴躁,我已经找人把他拖走了。”
“为什么会受伤?”蓝初瞥了瞥司迈,“我没见过魂师受伤喊成这样的。”
“他也不算受伤,就是有些特别而已,我们老魂师都习惯了,过一天就好了,他初来乍到,所以有些急躁。”
“什么特别的伤?”蓝初接着追问。
看着司迈有些支支吾吾,蓝初干脆地站起身来,直接道,“带我去看看他。”
跟着司迈七拐八绕,蓝初走进的武魂主殿的后殿,那里是魂师修炼和住宿的地方。
所卢城的武魂主殿规格还是挺高的,后殿前有一块面积不小的广场,广场上有不少魂师在切磋,更多的是来来往往处理公务的魂师,而司迈口中那个新来的受伤魂师,正奄奄一息地躺在最旁边,无人理会。
四处走动的魂师见到司迈纷纷行礼,蓝初没有亮出教皇令,所以魂师都不认识。
眼见有几个魂师一脸好奇地凑了上来,司迈随意招招手,赶紧把人打发了,好不容易揭过了刚才那件事,可别又有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把他拖回泥潭。
走到广场边,蓝初定睛一看,只见那名魂师浑身上下都被一层黑红色的火焰包裹,衣服却没有烧着的迹象,整个如同一块脱水的鱼干一般,直挺挺地倒在那里。
“怎么没人给他治疗,”蓝初快步走进,微微颦眉。
司迈亦步亦趋地跟在蓝初身后,脸上却满是无奈,“没有办法,这火我们都熄灭不了,只能等一天一夜才会自动灭掉,不过这期间他就是会感到极度眩晕,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缓缓蹲下,仔细扫过双目紧闭的魂师,蓝初试探性地伸手,掌心一小股魂力喷发而出。
在司迈不敢相信的目光下,燃烧着的黑红色火焰竟然熄灭了,武魂主殿所有的治疗系魂师都束手无策的火焰,在蓝初的随手一挥后,熄灭了。
和司迈一起看见这一场景的,还有恰好路过的几名魂师。
霎时间,几人面面相觑,却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
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