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大喊,“小蓝!”
是霜烁。
他的尾音在目光落到搂在一起的两人那一刻戛然而止,然后火速转身,嘻嘻笑道,“你们继续。”
“什么事?”蓝初一惊,连忙弹了起来,正要询问,却被邪月摁回怀里。
邪月脸色阴沉,紧盯着霜烁,“你进别人的帐篷,不问问吗?”
“进这个小孩的帐篷,不用问啊,”霜烁满脸欠揍,做了个鬼脸便窜出了帐篷。
蓝初无奈地看着帐门口,内心哀嚎。
能别给我添乱了行吗!
不指望你雪中送炭也别火上浇油啊…
小心翼翼扭头,她还未开口,唇便被堵上了。
邪月的动作强势得可怕,粗暴而蛮横,按住蓝初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狠狠地,带着疯狂的啃咬,吻了下去,不容许有半分的推拒与迟疑。
唇齿相交,缠绵悱恻,不过几刻,蓝初的嘴角早挂上了滴滴血珠。
“又咬我,”她随意擦擦嘴角。
掌下的肌肤滑腻柔软,邪月心情好了一点,沉声道,“禁制不许撤。”
“啊?”蓝初一愣,随即会意,“他们不敢进来的,连靠近都小心翼翼呢,武魂帝国女皇的金令,见之如陛下亲临,他们哪敢呢。”
“那个怪人呢?”
“额…”蓝初语塞,“他是闲人…我受伤的时候霜烁帮我了很多,所以我带他出来玩玩啊,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啊。”
眼看邪月的脸色又要变,蓝初连忙把头埋入他的胸口,闷闷道,“好嘛,马上设。”
“只有我能进。”
“好好好,”蓝初对这只还没哄好的小狗有求必应。
这时,帐外传来了胡列娜的声音,“小初,快来。”
“走了。”
跳下床,蓝初还不忘争分夺秒碰了碰邪月的唇,将嘴角的血滴印下,才掠出了帐篷。
邪月坐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了帐篷。
军营的事情虽不像一周前那样多,但也是需要他去处理。
忙忙碌碌了一下午,夜幕降临,眼看着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毕,一身轻松的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一溜烟就往中军跑。
武魂殿不缺钱,那么武魂帝国最不缺的也是钱。
魂师军队所用的帐篷都是上上品,而且经过了改造,尤其是几位主将,主教等魂师,都有着自己的专有帐篷,帐内一应齐全。
邪月的帐篷在前营,蓝初的帐篷靠近中军,距离不远不近,不急不忙的时候过去大约半小时的时间。
到达帐篷,邪月伸掌,一层泛着淡淡蓝光的透明屏障便凭空出现。
他熟稔地往里推了推,屏障表面便出现了层层波纹,紧接着,一个可容纳一人通过的空隙出现,他迅速走了进去。
掀开内帐门,邪月第一反应便是把目光投向了有着些微声响的木架子旁。
弯着腰的小姑娘正好将眸光移来。
四目相碰,脚步一滞,邪月只觉得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胸口炸开了。
就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蓝初浑身笼着水雾,身上只披着浴巾,堪堪遮住隐私,薄薄浴巾下的曲线窈窕有致,摄人心魂。
水珠顺着她的湿发滚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炸开水花,隐入深沟。
“我…我找发绳…你…出去!”
蓝初怎会感觉不到,靠在门边那活脱脱一只满肚子坏水的恶劣小狗,还有那几乎要将她看穿的凶狠目光。
徒劳地将身上的浴巾裹得更紧了点,她心中疯狂叫苦。
怎么忘了这茬了!
她沐浴之时都会为帐篷设下禁制屏障,除了她无人能进,连日劳累的她趁着夜幕降临想沐浴一番,但向来在生活小事上毛毛躁躁的她没带齐东西,所以胡乱裹了条浴巾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四处翻翻找找。
可她忘了一件事,下午,她刚刚把邪月的魂力气息设为开启屏障的钥匙。
当事人现在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给这家伙屏障的钥匙?
真是蠢到家了!
邪月一边盯着蓝初,一边先抬手为帐篷设了一道特殊的隔音屏障,让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里面却能将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另一旁,蓝初七手八脚地攥着浴巾忙不迭回身退向浴室,整个人慌得晕头转向差点没被地毯绊了个大跟头。
她很明白,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沉沉稳稳的高位之人,暗地里是个极恶劣且爱翻旧账的小人,使劲浑身解数就是要逼她服软认错。
修罗迷境里蓝初重伤,神志模糊间曾呢喃着要他先走,结果出迷境当晚,那位小人就以这个理由肆意妄为,直到她连声保证再也不说错话才停。
他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家伙。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