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地说:“这是在闹什么?”
虞怜扭头一看,一个青衣的方脸男子缓缓走来,是虞家的当家人虞忠。那姨娘正是虞忠最宠爱的妾室,她立刻扑到虞忠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有事就说。”虞忠不耐烦地一推,那姨娘歪倒在地开始啜泣,边哭边解释:“怜娘子昨夜彻夜未归,我们已经报官了,却听到谣言说娘子是被山贼掳走了。大伙正着急时怜娘子忽然回来了,妾身为了娘子的清白名声着想,认为应该当众说清此事,不想怜娘子气急推倒了妾身呜呜呜……”
“这就是阿怜不对了,”虞忠心平气和地注视着虞怜,一字一顿道“怎么?此事有什么不好解释之处吗?”
虞怜皱了皱眉,此事的关键人证就是刚才的青年侠客,可是对方再三嘱咐自己不可以暴露他的身份。更何况虞家人一定会咬定没见过此人,说不定是自己编造出来的。
“果真有隐情?那更要说清楚了。”虞忠说,“来人,请怜娘子去祠堂,正好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身份的传闻,咱们可以一起查问清楚。”
“查问?”虞怜心头腾起一股怒火,“我没有犯错,也没有害过别人,你们不去查清楚掳走我的凶手,为什么要来查问我这个受害者?这是什么荒唐的道理?”
虞忠眯起眼:“看来你父亲对你太好了,居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来人啊,传家法!”
那干瘦婶婶叉着腰笑道:“早该这样了——这下看她还嘴不嘴硬。”
“是啊,原本就是没爹没娘的野种,居然还敢抢占虞家的家产,是该给她点教训。”
虞怜刚才武斗成功,主要是占了时机和技巧的上风。此刻对方人多势众,她挣扎无果,当即被四五个强壮的嬷嬷们按倒在地,强行架到了祠堂。碗口粗的棍棒举起来的那一刻,虞怜摸到腰间的桃夭,心里闪烁着一个冰冷的念头:
要么,把他们都杀了吧。
就这样下地狱吧。
这么多人作伴,想来路上要比孤独的人间热闹多了。
“慢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不许动她!”
虞怜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刹那,心中冰冷而疯狂的念头瞬间消失了。
是那个青年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