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番队去往十三番队的途中会路过十番队附近的仓库街。
我就是在那条街上看到没精打采的一心的。
眼睁睁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乌龟都超过他后,我跑到了他身旁的墙头上。
“一心队长,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吗?”
几天前的深夜,他被冬狮郎和十番队的席官送来了救护所。
背后是深可见骨的刀伤,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爆炸带来的冲击伤。
“这个绷带绑得很漂亮呢。”剪下他身上绑的绷带我感慨道。
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绑得。
“啊..那个啊,就是...”一心干巴巴笑了两声,“对了,我的手艺不错吧。”
“明明连执务室的药箱都不知道在哪放着。”站在一旁的冬狮郎直接拆台。
“喂,冬狮郎,这种时候就应该闭嘴。”眼看着他想要伸手扯着冬狮郎的脸,我按住了他背后的伤口。
一声惨叫过后,我笑眯眯地对他说:“动作太大会扯着伤口哦,一心队长。”
他放慢动作趴回到原来的地方,小声嘟囔道:“真是女大难留。”
施术完毕,原本在病房协助的队员抱着队长羽织去一楼的缝制室缝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背后的伤是斩魄刀砍的吧。”我拉下口罩问,“知道是谁吗?”
阿束刚刚告诉我上面还能感知到微弱的灵压。
一心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抓着乱糟糟的头发,“那人的灵压完全被阻隔了,一点都没感知到。”
就我所知,尸魂界并没有人可以只凭自己就完全隐藏掉灵压。
除了十一番队的队长,其他番队的队长按理说不会一点都没有感知到袭击自己的人的灵压。
冬狮郎皱着眉头,“能偷袭队长您的人,整个尸魂界也没几个吧。”
一心一把拉过冬狮郎,把紧锁着眉头的他压到被子里,双手揉着冬狮郎的头发,“哎呀一脸苦相,小孩子操太多心会长不高的。”
“那就不要让人操心啊。”
可能是怕碰到一心的伤口,冬狮郎一点反抗都没有。
我在病历本上写了几行字,“我们救护所最近开发了新的病号餐,一心队长多留下来几天尝尝吧。”
“可以吗?”他一脸惊喜,应该是在为能逃避工作兴奋。
“嗯。”我点点头,反正他回去估计也会借着生病的借口逃避工作。
“那我会让人把需要队长处理的工作送过来的。”逃脱后的冬狮郎缓缓开口。
“冬狮郎,我受伤了诶,受伤了!”
“又不是手断了。”
感情真好啊。
我望着夜色,死神的世界也会有叛徒吗?
如果有叛徒,会是为了什么呢?
病号餐说到底都是那几样,寡淡的没有味道,只是提供基本的营养罢了。
原本开开心心住院的一心在吃了两顿救护所的饭后,就抱着缝补好的羽织偷跑回十番队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救护所的饭做得那么难吃是不是为了避免有人赖在这里不走。
按理说,一心的伤在那天晚上在我的治疗下就好得差不多了,他现在这副样子到让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或许是有什么当时没发现的暗伤吗?
“啊,小千夏啊。”一心拍拍自己的胸膛,“伤早就好了。”
说完他又恢复了萎靡不振的样子
“现在要去一番队去给总队长报告那天的事。”
这下我明白他为什么这个样子了,听冬狮郎说他那天是没有打任何报告就擅自去往现世的。
“总队长啊...”
说起来我也就在好多年前和卯之花队长一起参加一番队组织的茶会时见过那位一次。
那次我全程都在低头喝茶,最后离开时还被送了一罐茶粉。
“消灭了杀死好多死神的虚应该能将功补过吧。”
虽然那位第一眼看上去是个有点固执的老头。
“希望吧。”一心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我有看了看十番队的方向,“不过,要去找冬狮郎的话好像已经走过了吧。”
我提起手上的盒子,“其实我是要去给浮竹队长送药。”
因为前两天的突然降温,浮竹队长才好转没两天的身体状态又急转直下。
“啊,这样啊。”
他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好像在后悔自己怎么开启了这个话题。
我站起身转了一圈。
“放心吧,我没带武器。”
他瞪大双眼,马上反应过来捂住心脏,“不要开这种玩笑,心脏都要被吓停了。”
“明明是大叔你每次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海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