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被改变,具体的表现之一就是感知力在逐渐增强。
天还没有亮,我就被一阵恶意惊醒。
我很快意识到房间里有东西在观察我。
但只是转了个身,视线的所有者就马上潜入地下消失了。
刚想追上去,胸口处就传来了一阵刺痛。
偏偏在这种时候。
我扩大了感知的范围,只感知到了斑和佐助两个人相似的查克拉。
看来今天是抓不到了。
不过他现在一定很惊慌吧,突然出现了两个拥有因陀罗查克拉的人。
就是不清楚黑绝现在知不知道佐助拥有轮回眼。
它深夜摸到我的房间,估计是因为昨晚想要偷听我们的谈话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从佐助分享给我的记忆来看,这家伙除了逃跑的能力很强外,没有任何力量。
因为怕被杀死,四战中一直附身在带土身上。
虽然很会逃跑这点很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让人更头疼的地方在于他很会蛊惑人心。
要知道战争不仅消耗人力和物力,还会消耗人的精神。如果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人们就会逐渐产生厌倦,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和谈或者联盟去结束战争是必然的结局。
但忍族与忍族的战斗却从来没有停止,彼此之间的仇恨随着世代的传递反而愈来愈深。
就算因陀罗许下了要不断转世与阿修罗为仇的诅咒,单凭一人的能力也很难让战争持续,也不知道黑绝这家伙在这之后的上千年中搅了多少浑水。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因陀罗的转世者彻底绝望后,相信无限月读的谎言,从而帮助他复活辉夜。
所以不管是停止战争,还是让忍者消失,它肯定都不愿意看到。
不想让它扰乱计划,就必须先把他抓到。
我捂住不断涌出血的嘴巴。
好烦,真的好烦。
最讨厌这种心眼多的生物了。
我一点都不想思考这么多事情,脑袋像是要炸掉了一样。
身体也很痛,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我的血管和骨头。不管是医疗忍术还是回道在这个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等回去,一定要多捅蓝染几刀。
我应该能在他开始搞事之前赶回去吧…
不过当务之急是销毁沾满血的枕头和衣服。
疼痛一减缓,我就换了衣服抱着枕头跑到了院子张开了一个结界,然后往里扔小火球。
等到东西都烧完,天也透出了光亮。
我眯着眼睛回到屋里,半路上遇到了已经起床的斑。
他穿着黑色五纹羽织袴,衣服上的族纹为了整体的和谐是纯白色的。
这一套看上去就用了上好的布料,价格应该也很美丽。
我上一次见到这种衣服还是在父母的结婚照上,一时间没有移开视线。
斑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服。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衣服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参加个贵族的宴会需要穿这么隆重吗?
我是不是有点小看近藤家的地位了。
“别想太多,”他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去年就做了这么一套,用来糊弄些场合。”
“忍者虽然靠着贵族发布的任务生活,但彼此都不怎么看得起对方。”斑又说道。
我一时无语,那这样显得忍者更傻了,人家付的是钱,忍者出的是命。
远处传来了撞钟声,不知道是撞钟堂还是寺庙在敲钟。
我凝视着远处升起的炊烟,清晨的风带着些凉意,嗓子又开始感觉到瘙痒。
咳嗽完我注意到斑还站在原地。
“还有事吗?”我开口问他。
“头发上沾到血了。”他漫不经心地回道,也没问我血迹从哪里来的。
“回去再睡会,等宴会结束我们就回族里。”
就算他没说,我也打算再回去多睡会,不过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回族地。
“不是还要和近藤靖彦见面吗?”如果宴会一结束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吧。
斑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所以说小孩不要想太多,不仅对身体不好,脑子也容易坏掉。”他抱着双臂扫视了我一眼。
我打了个哈欠:“所以你现在要去见他吗?”
昨晚和佐助聊完后,我先是熬夜写了要给靖彦的计划书,写完刚睡没多久就碰到了鬼鬼祟祟前来偷窥的黑绝,接着就在吐血销毁罪证。
算一下这一晚上我闭上眼的时间还没有一个小时,现在再加上失血过多。
感觉被施加了双重的负面状态。
如果我的头上有游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