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绝移动地很快,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在到达神社外围时才暂时放慢了速度。
他进入地下室时,我正在用写轮眼盯着正前方。
可能是以前集会时经常会看着这块石碑的缘故,这个锚点很快就将我拉回到了过去。
就像我说过的,每一个宇智波都对家族的荣誉有着超乎想象的拥护,我也如此。
不过我从始至终都选择站在宇智波一边,就算族内要谋反也没有改变这个选择的原因并不像大多数族人表面说的那样:为了家族。
我其实更多是为了自己。
不说比起村子,家族对我更重要。如果我站在村子一边毁掉了家族,面对的不止是族人的唾弃,还有村里人的指点。
不是所有人都能无视流言蜚语。
更何况许多事实都告诉我,不要对村子里的人抱有什么期待。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我大概会找个小地方然后以普通人的身份度过一生最后死去。
可惜的是在什么我都不懂的时候就成了一名忍者。
忍者属于家族,属于村子,唯独不属于自己。
至少在我那个时候,不经过允许就离开村子的忍者会被打上叛忍的标签,而每一个忍村都有一支专门清理叛忍的小队。
我仅有的几次能够成为普通人的机会也被战争和开眼夺走。
不过一味地贬低忍者,我自己也会良心不安。
至少这个职业的工资出乎意料的高,高到一次高级任务分到的酬金就足够一般人家生活好几个月的了。
所以在了解过这些后,年纪很小的时间我就已经有了一个人生规划:那就是在成年之前赚到足够多的钱,然后假死离开村子。
因为宇智波的尸体要被族内回收,所以我给自己编纂的故事是在路上遇到敌对村子的忍者后被烧死。
不过在遇到止水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想过这些。
所以说血缘真的很神奇。
再想起这件事是在族内有人遇害尸体被烧毁的时候。
和大多数族人一样,知道这件事的我很愤怒。
具体表现在那段时间我对集会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不过这份激情很快就被任务还有其他的事情磨灭。
后来为了调查止水死亡的真相,我就更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东西了。
现在想来集会其实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不过那些日子,黑绝也像现在这样在角落里盯着我们吗?
正想着这些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模糊。
实际上从那天和斑打过一架后,我就时常感觉到身体不对劲。不是身体被改造的那种异常,而是有力量在体内相互争夺。
我虽然算是学医的,但也不是那种搞研究的科学狂人,更何况现在也没什么条件给我做研究。
我用右手摸了下眼睛,放下时上面沾满了血迹。
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查克拉涌入连接眼球的血管中好像要冲破什么。
大概是查克拉过度进入大脑,我一时间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
等恢复意识后我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该向谁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被须佐能乎抓住的黑绝,还有被砸烂的地板、散落一地的碎石。
准确地说是我的须佐能乎。
虽然回忆过去的确让我产生了情绪上的波动,但我并不觉得这点波动能让我开启万花筒。
不过眼前的这个场景并没有给我细想的机会。
我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身后的佐助,视线里只有他模糊的身影。
就算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可信度又要被打个折扣。
不过比起这件事,我更担心他再不开口,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就会怀疑我们两个的关系了。
毕竟被我抓到后他就没有遮掩打量我们的目光,也没有任何反抗或者逃跑的意思。
我很难用常人的逻辑来思考黑绝的想法,毕竟他并不算人类。
非要说的话他应该属于外星人?
我擦掉下眼睑溢出的血,刚准备给黑绝翻个身,须佐就消失了。
没有人告诉我这东西是一次性。
不等我做出什么反应,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不久前将我按在树上的紫色骷髅手擦着地面从下握住了黑绝。
这下我真的希望有外星人了,至少可以把锅都推到外星人身上。
在我头大的时候,被须佐包裹住的佐助走上前,挡在了我的面前。
“没事吧?”
头顶传来提问,尽管声音过于冷静,我还是从心里感谢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
我松了口气回答他:“没事的。”
停顿了下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