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来，露出漆黑的空洞和白色的齿形假面：“死便是宿命。”
七夜愣住，她笑嘻嘻的表情沉下来，看着面前高挑却身材纤细的男人慢慢蹙起眉来。
宇智波佐助两边望望，盘腿坐在岩石上一手支着下巴进行观望。
“人的一生，死的确是终结。”七夜刀刃在手中转了圈边是插回刀鞘边说。
诺伊特拉表情一滞，面前这个毫无疑问是人类，人类的一生也仅短短百年，此后不管是死神还是虚，人类时的记忆都会慢慢消散。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维持着呆滞的模样。
“恩，魂魄拥有充足的灵力便能维持长久的生命，这一点我知道。”七夜背手在身后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我死的时刻，你大概还是这副模样。”
“也不是这意思。”诺伊特拉啧了声，显得有些烦躁。
“那是惣右介说的空虚吗。”七夜想了想大概是明白他为啥突然这态度了，“用爱来填补。”
诺伊特拉嗤笑：“空洞之后才是虚，不可能有爱的。”他顿了顿，“有朝一日，你也会变成魂魄的，成为死神，或者虚。”
“我不会。”七夜立刻是反驳他的说法。
“哈。”诺伊特拉挑眉，“你有灵压不是吗。”
七夜微微拧起眉，她伸手点在眉心似乎有些苦恼，数秒后她又笑开：“在到达这个世界前，我从未考虑过死后以魂魄的形式生存，现在也一样，毫无遗憾的活完作为人的人生就足够了。”
诺伊特拉沉默的看她。
七夜说完，像是确信似的认真点了点头，再是抬头看面前的男人，眉眼里染着惯常的笑意：“要我说，虚圈这么无趣，不空虚才怪。”
诺伊特拉闻言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反了。”
“哪有反。”七夜理直气壮的，还回头问佐助，“对吧。”
宇智波佐助眨眨眼附和：“对。”
七夜摸着下巴环视虚圈的风景：“真的太荒凉了，要不是想刺穿你那钢皮我早就回那边了。”
诺伊特拉冷笑。
“佐助，回去拜托柱间搞点绿化。”七夜盯了数秒突然说，“另外找千秋要小红和萤草。”
“是是。”佐助眉尾一挑，也习惯七夜的脱线，应着话便从岩石上跳下来。
七夜把佐助送回去，再朝着诺伊特拉笑：“在你们长久生命里，为遇上我们而感到高兴吧。”
诺伊特拉紧握着武器的杆，声音极为压抑：“你也太自信了。”
“恩，但在我短暂的人生中，遇上你们也是一件幸运的事。”七夜点头应道。
诺伊特拉蹙起眉：“这里并没有给你留下好印象，你说过，风景糟糕，虚难吃。”用幸运这样的词，太可笑了。
七夜先是一愣：“那也是冒险，况且我也遇上你们，面具、归刃和钢皮都很有趣。”她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惣右介也很有趣。”
诺伊特拉表情瞬间扭曲起来：“哪里？！”
“哈哈哈哈。”七夜没忍住捧着肚子笑起来，“你们都很讨厌惣右介啊。”
“哈？”诺伊特拉握了握拳问。
“千秋跟我说的。”七夜眨眨眼一副纯真样，“十刃里跟你一样想法的至少一大半。”还有银也是，他藏得很好，但千秋的出现对他来说就是一计猛药，太毒了，便也露出破绽。
诺伊特拉对那个小姑娘也极为不喜，对七夜态度尚可是建立在她不是自己对手的条件上的。
“她。”诺伊特拉明晃晃的露出嫌恶的表情来。
“千秋是我可爱的小姑娘哟。”七夜对他的表情极为不满。
诺伊特拉明显被酸到了。
他那表情太过可笑，七夜没忍住“噗”的笑开：“千秋长得和洋娃娃一样可爱，你太失礼了。”
诺伊特拉不敢苟同，明明是渗人，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完全和可爱搭不上边。
七夜看着远处蔓延来的绿意，温和的风以主殿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吹拂，吹过的每一处都长出淡绿的草，支起染着生命力的枝丫，开出柔弱漂亮的小花。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露出笑，空气里尽是草木清香味。
“这个是。”诺伊特拉见鬼似的看着周围，她让佐助离开时叫了三个名字，千手柱间那个木的使用者他知道，小红和萤草什么鬼。
“这样子心情会不会愉快些。”七夜合手问道。
诺伊特拉有些沉默，在极短的时间里，虚夜宫里每一处都似乎染上绿意，根据她叫的人来看，这是真实。
这种事连蓝染都做不到吧，他莫名有些讽刺。
“说起来，爱是什么。”诺伊特拉侧头问，他的表情在此刻看起来相当平和，那只单独的紫眸冰凉平静。
七夜用手点在下颚拉长音调：“恩——爱啊。”她仔细的思考了数秒猛地扬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