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还是起来哭吧。”
不是没人么...
何挽江大窘,忍住抽泣仰头看了看。
他含着棒棒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带着点儿鄙夷的眼神睨着她。
何挽江看见碎了一地的玻璃和男生手背上烫出的一小串水泡,有点儿心慌。
“是我弄的么?”
旁边好像也没别人...
“抱歉,我带你去烧伤科看看...“
还没说完,那人就转身走了。
算了,他自己要走的。
人刚好在医院,索性就去擦药了,好巧不巧,刚出诊室,就看到窗口那里站着那个被他误伤的男生。
他穿的很单薄,背对着她看窗外的风景,阳光洒在他身上,顺便也落在他指尖处幽幽升起的香烟,他看着远方发呆,看样子有点儿忧郁,反正是副不好惹的样子。
“刚才是我抱歉,你这包扎的钱是多少,我现在给你吧。”
他直起身,打量了眼还缠着纱布的女孩儿,样子惨兮兮的...
他蹙眉冷冷的说了个数字。
一双微眯的桃花眼,干净硬朗的短发,不苟言笑带着些阴郁。
寒风吹过,何挽江回过神下意识掏口袋,左翻右翻,都是空空如也。
出来急包还落在妹妹那里。
早知道就当没看见了...
“钱丢了?”
她摇头:“出门急落在别的地方了,我可能也不太方便回去拿。“
“和家里人闹别扭了?”
“...嗯。”
回忆起方才在走廊那里崩溃大哭的样子,他怕是全程目睹。
何挽江现在真希望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
她是个脸皮薄容易害羞的人,在普通人面前是这样,更别说在这种帅哥面前。
“算了,没打算让你赔,哭好了记得回去,家里人会担心。”语罢,他的身子侧过去,口袋里的烟盒随他转动的身体滑落在地。
她蹲下帮他拾起,何挽江认识这些烟,从前经常帮父亲在楼下的小卖部里买烟,久而久之这些香烟的价格她都熟记于心。
是黄鹤楼1916。
一包烟的价格,还不知道能让何挽江买多少东西呢。
她拍了拍上的灰尘,把烟塞进他的口袋,想了想还是客套的说:“下次有机会再见,这钱我一定还给你,不然我良心不安的。”
鬼都知道哪里还会有什么机会再见,这世界上每天人来人往的人都那么多,两个人相遇相识多不容易。
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再见又何其困难。
男生鼻间发出轻笑声点点头道:“好啊,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