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挽江白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擦地。
“你干嘛...”何挽江见一双手突然伸到面前,吓了一跳。
“帮你一起啊。”
“哦。”
何挽江一边应着,一边才发现他白色的鞋子上也沾上了点可乐,她赶紧拿出纸巾帮他干净。
何挽江:“你不去上课么?”
“没意思,都听过了。”
“你哪听儿的?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桥英,只有他们那的进度才这么快的。”
他抬眸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是桥英的了?”
“吹牛,你要是桥英的,我还是剑桥牛津的呢。”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儿笑声。
何挽江撇撇嘴,真要是桥英的学生,怎么也不可能来他们这种平民老百姓的地方读书。
楼道传来脚步声,凭她的直觉感觉是老师。
“逃命要紧,先撤了!”
“.....”
何挽江跑了半圈就开始累的不行,她从小体弱,体育这玩意儿就是要了她半条命。
说运动能释放心情,如今一看说的倒不错,可生在这样的家庭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能逃跑吗...脚步越来越快,在奔跑中,眼泪一滴一滴与风相合,最后被风带走。
“这么冷的天,你再这样边哭边跑会缺氧的。”
少年坐在看台上悠闲的喝着饮料。
阴魂不散。
何挽江把怨气全都撒在了他身上带着抽噎道:“我有这么好看吗,我晕死了也和你没关系,走开!”
“好看,当然好看。”
他喝了口饮料从看台上跳下来:“你要晕了,老师保准吓个半死,要我是你,我现在就直接躺地上了。”
“别哭啊,要不吃颗糖?”
何挽江没理他,继续跑开,逃离他的视线。
他自知不讨好,摇头感叹道:“行行行,那你跑吧。”然后就这么鄙夷的看着她又围着操场跑了半圈,终于停了...
本以为这一根筋儿的人总算知道拐弯儿了。
但事实并非他所想。
才要走,远远地就见何挽江体力不支弯着腰,摇摇欲坠,然后下一秒就晕倒在塑胶跑道上了。
他走过去轻轻踢了踢她:“傻子,说晕你还来真的...”
塑胶跑道上的人脸色苍白,虚汗浮额头,他摇摇头弯腰把她抱起时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地喘着,似乎很是抵触他这种擅自主张的行为。
他轻啧:“我是抱你去医务室,又不是占你便宜...”
...
她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再睁开眼时,窗外日头高照,陪在她身边的是于欢。
见何挽江醒来依旧笔直的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她道:“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晕倒的事儿快把老师吓坏了。“
不用照镜子也想的到,她现在的脸色肯定苍白的跟鬼一样,早上出门急,没吃早饭,这下倒弄的老毛病低血糖泛了。
她搓了一把脸道:“没事儿,我死不了。”
何挽江瞧见旁边椅子上有一袋子零食上贴了自己的名字:“这些小点心都是你买的?”
于欢这才看到那一大袋零食摇头道:“啊?不是,我来的时候就有了,我猜也可能是老师买的吧,他觉得过意不去,特意给你买的。”
她点点头,试探着问于欢:“那…你知道是谁把我送来医务室的么?
于欢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是校医来班上通告的,怎么啦?“
“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
还好没人知道。
不然凭他们这些八卦的能力还不知道能传到什么离谱的程度。
等于欢不走神,何挽江注意到塑料袋里有个小纸条,她撕下上面的小纸条捏在手指上,上面是用水笔写下的:“记得好好吃饭。”
字迹飘逸洒脱,锋发韵流,很好看的字体。
何挽江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的新生他叫什么名字?”
于欢抿抿嘴脸红道:“听说他叫沈迦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