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阴天,整个空气都是沉闷的,早上醒来,脖子和脸都是汗。
何挽江摇了摇风扇,但扇叶还是纹丝不动。
又坏了...
她走到窗台边把窗户打开,点开了那条未读信息,
——初赛的结果出了没?
说起初赛,上个月提交稿子后她就再也没有去关注飞扬奖的事,这些天家里的事情多的让人焦头烂额,因小月的病情加重,何父何母的离婚手续也暂时告一段落。
——还没查。
外面要下暴雨的样子,何挽江也不想特意出门去趟网吧。
她给傅闻初回了个电话。
“我把查询信息告诉你,你在你家电脑上帮我查一下吧。”
“好。”
何挽江其实没有对这种比赛有太多期待,竞争难度大,高手很多,她又参加的是成人组。
等傅闻初的回电时,她想着把昨天写的题目发给沈迦澜看看,拍了几张图片,用□□传送了过去。
没一会儿,傅闻初也发了张照片。
图片信息,显示的是初赛通过,且进入了前二十强。
她给傅闻初发信息。
——那还得麻烦你的电脑。
——什么时候过来拿,我上次打球崴到脚了,下不了床...
傅闻初发了张绑绷带的图片,然后又发了个可怜的表情。
——那我下午过来,你在家等我。
何挽江窝在房间里复习了一上午的功课,再次解开手机屏幕时,看到的是沈迦澜发来的几串火星文。
这手机是中毒了,还是喝醉酒发的...
她回了个
——早安。
到了中午,何挽江随便煮了点面条就算解决了午饭,这几个月来,何父何母都不常回家,常常都是她独自一人守着这个冷冰冰的房子。
换乘了几趟公交车才到傅闻初家楼下。
电梯升至二十五楼,她给傅闻初发了个短信。
等了几分钟,门终于打开。
傅闻初出了个拐杖靠在门口笑道:“抱歉,腿脚不方便,让你久等了,你要不进来坐会儿吧,电脑我得收拾一下再给你。”
何挽江往里看了看,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你一个人在家?”
“嗯,放心吧,我爸妈没在。”
何挽江坐在沙发上等傅闻初给她电脑,她注意到茶几上折了一半的菜。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听见动静何挽江放下手里的水直奔房间。
看到是电脑的充电线掉在地上,她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摔着了。”
要是一个伤员因为她再次摔倒,那可真是罪过...
“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傅闻初杵着拐杖艰难的移动了几步笑道:“没关系,拿个东西还是行的。”
何挽江接过电脑:“你还没吃饭么?”
傅闻初摇头。
“那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帮你把饭做好再走吧,你一个伤员也不方便。”
“做饭?”
何挽江点头:“相信我的手艺。”
何挽江围上围裙,在厨房里一阵捣鼓,准备给他弄两个小炒。
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何挽江手忙脚乱,没空接听。
“要不要我帮你接?”
傅闻初站在厨房门口拎起她的电话。
锅铲和油烟机的声音轰轰作响,何挽江扭头道:“哦,好!”
“宝宝....”等沈迦澜反应过来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时,已经晚了。
这次电话两头都有些沉默。
“....不是何挽江?”
“是,但她不方便和您说话。”
“那她在干什么?让她接。”
“她在我家做饭。”
电话那边的沈迦澜从沙发上乍起:“做饭?你是她亲戚?”
“不是亲戚。”傅闻初想了想:“男性朋友。”
“傅闻初!你家酱油快没了!”
傅闻初开了免提,走远了些:“你谁啊?”
何挽江把两个菜端上桌,朝阳台走去:“怎么了?表情这么凝重?我来接吧。”
“嘟——”
刚接过手机,听到那边的轻笑声,电话就被挂了。
“他是你男朋友?什么时候交的。”
何挽江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来电人是沈迦澜....
完蛋。
她想了想:“我...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傅闻初苦涩的笑了笑:“所以是暧昧期?”他撇撇嘴:“暧昧期就喊上宝宝了…他没跟你表白在吊着你?”
何挽江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