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代表着何挽江的高二生活结束了,两个月后,迎接她的是压力满满的高三。
考完期末,她打算收拾收拾课桌,拿些书本回去复习,当蹲下往课桌里拿书时,那些个情书又掉了出来。
放抽屉里占位子,扔进垃圾桶也不合适。
她现在倒是真能与刚转学时的沈迦澜感同身受了。
回家前,她还得去趟香椿街,是她很久不见的母亲在那里等她,何母坐在靠玻璃窗的位置,透过窗子,何挽江一时间没认出来,优雅的长裙波浪卷的头发,还戴着墨镜。
财气养人,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她生硬的开口喊了声“妈妈”。
何母放下手里咖啡摘下墨镜:“小挽,最近学习怎么样,家里都还好吧。”
“老样子,你呢,新丈夫对你好么?”
“他对我很好。”何母摸了摸女儿的脸:“我刚才去医院看了妹妹,你们两个都瘦了。”
何挽江垂眸道:“你以后能不能多来看看我们?”
“挽,陪我去看场音乐会吧。”何母收回目光,没有正面回答,只从包里拿出两张门票。
本场音乐会的门票一票难求,观众席的来宾都是盛装出席,何挽江也换了一件正装礼服。舞台上亮起光,观众席也暗了下来。
音乐会都是一些古典音乐,何挽江哪里听得懂,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已经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时间,她这才起身伸了个懒腰,她搞不懂,好好的,妈妈为什么要带她来音乐会。
“好渴,钟阿姨,你们要来一瓶么?”
何挽江寻声望去,第一排VIP座位旁一位一瘸一拐的女生拖着长裙走着,手里还拿着瓶矿泉水。
坐着的女人起来扶着她:“喃喃,你也真是,要喝水让你迦澜哥哥去就行了。”
女孩儿笑笑:“没关系的,我没那么娇气。”
“喃喃给你,你不接着?”
“我不喜欢喝这个牌子。”
“啧,算了喃喃,别理他,他爱喝什么让他自己去买。”
这声音太过熟悉,何挽江在后面看着那两颗脑袋忽然有点儿羡慕,有个什么词儿来着,对,金童玉女。
好生般配。
般配到连她这个“正牌女友”都不敢去吃醋。
整场音乐会下来,何挽江的心情很糟,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一直不断喝着水。
“小挽,你怎么了?”
“哦,没有,就是口渴。”
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何母沉默了会儿,捏了捏手里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看着用吧。”
“什么意思?”何挽江意识到不对劲儿。
何母深吸一口气:“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叙旧情了,我直说吧,我这次打算去国外生活工作,以后没什么事就不会再会回来了,那十万块钱算是我对不住你和小月,给你们的补偿。”
原来如此。
十几年的母女情分,只一张信用卡就可以一笔勾销。
何挽江安静了一会儿,当场就哭了出来:“为什么?”
“对不起…”
她很气愤,重重的把卡一摔:“你要走就走,不要在我这里假惺惺当好人,我不要那个男人的钱!”
她抹着眼泪推开妈妈,笨拙地踩着高跟鞋跑到后台角落里偷偷的哭。
母亲和沈迦澜各占一半。
被抛弃的感觉,此刻达到了顶峰。
哭到脸麻麻的,肩膀后忽然被人拍了下:“打扰了,你的卡,记得要收好。”
何挽江起来时踩到了裙摆,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诶,小心!”
何挽江接过女孩儿手里的卡时正面看到了她的容貌,很柔和漂亮的长相,没有一丝攻击性。
“谢谢。”
瞥见远处有个身影正朝她们这里走来,何挽江赶紧抹了把眼泪提着脱下的高跟鞋消失在女孩的视线中。
“就走了…东西还没拿呢。”许楠还愣在原地。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哦,刚才你去了洗手间所以不知道,有个女孩儿和她妈妈闹了矛盾,我看着那女孩儿挺伤心的,就想着来安慰。”
沈迦澜蹙眉:“又多管闲事了?那女孩儿呢,人家又不领你情。”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管了。”许楠道:“你妈妈还在等,我们走吧,对了,我待会儿要去趟舞蹈房,你陪我一起去吧。”
沈迦澜没说什么,扭头就走。
许楠跟在后面走了会儿:“沈迦澜,我疼,你慢点走。”
“穿不好高跟鞋还穿,怪谁?”
“因为我想站在一起更配一点儿。”许楠撇嘴道,她身高一米六零,不算太矮,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