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证明我宗未来欣欣向荣,我如何会不高兴呢?”
“那我先干为敬,算是给你赔罪了,”臣樱将酒杯放在他跟前,自己的则碰了碰杯,直接饮下,而后展示她的空杯,“这样够吗?”
苏元摇了摇头。
“那我再喝一杯。”臣樱端了酒又饮一杯。她见苏元仍然不郁,想去倒第三杯,被他阻止。
“你不让我喝,又不高兴,那你想怎么样呢?”臣樱站起身,拿起手中的剑。
“你要走?”苏元道,“潼儿,其实……”
臣樱抽出剑挽了个剑花道,“谁说我要走?来,我们切磋!”
苏元不明所以。
“你不就是觉得我把时间都分给弟子,没有时间陪你嘛。那不如今日我们就好好切磋一番,尽尽兴!”臣樱朝他眨眼,“快点,兄长!”
“在这里?”苏元望着不大的院子,“这里一会若是被弄得乱七八糟,收拾起来可不容易。”
“你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切磋呢!不然我们就去红漠打一场如何?”
苏元颚首,“听你的!”说完点地便走。
臣樱撇撇嘴,快步跟上。
深夜的红漠几乎一片漆黑,唯有头顶莹莹的月光堪堪照着这片广漠无垠的沙漠。
荒漠夜凉,风沙呼啸,可二人依然不管不顾,在沙山上相对而立。硕大的圆月悬在天边,将二人笼罩在其中。
万籁俱寂。
“兄长你说过的,不许让我!”如今她的功力恢复到七八成,要应付苏元一段时日并不困难,但不知道苏元这些年是否练了不外传的功夫,是以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知道了。不过潼儿,你确有信心吗?从前我和你交手时,你就赢了几次,大多输的惨败。一会若是输了,可不许像以前一样哭鼻子啊!”苏元大笑道。
“赢了几次也是赢,你不要轻敌才是!看招!”她一个箭步闪身,与苏元缠斗在一起。
苏元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臣樱使出五成力,二人打了六七十个回合仍不分伯仲,将沙尘卷得满天飞舞。
臣樱借着酒力,笑道:“兄长实力好像不如从前了?”
“是么?”苏元忽然移行鬼步向后撤去,忽然之间没了踪影。
臣樱环视左右,未曾看见一个人影。她心下不动,闭上眼睛,紧握着剑静直伫立。
这时,背后忽然响起及其细微的破空的剑鸣声,尖锐的声音越发近,臣樱猛一睁眼,回身抵挡,才见到那剑的主人。
“你竟然接下了我这招。”
臣樱挑眉,“这有何难?兄长,该换换路数了。”
二人又斗了几百招,仍然分不出高下,苏元高声笑道:“好!”
两人各自向后退去一步,臣樱道:“兄长,今天就到这里吧。”
苏元正在兴头上,哪有肯罢休的道理,“再来!”
“我乏了,今日比试我们留待以后再试吧。”臣樱收了剑,摇头道。
一时之间,苏元没有做声。臣樱正想打道往回走,却听见他的声音:“你愿意整整一天陪在你的弟子身边,连今日过中秋都忘了,却不愿意分我半片时分么?”
臣樱愣在原地,不知他这话从何而来。这语气……听起来莫名的酸?
“兄长,你怎么……”
“别再叫我兄长!我不想你再把我当成你的哥哥,我们本无血缘关系,只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潼儿,我只问你,三年前在雪地里,你说的话还算不算?”
漠风如风雪声呼啸从耳边吹过。当年她说,“我想多了解你,不是兄长,而是苏元……就像你如何看我。”
……那不过是缓兵之计,算不得什么情感。她想。
可臣樱知道,苏元始终是认真对待的,如今他已经无法再忍了。于是她说:“我从未说过不算。”
“是么?”他苦笑,“你有了亲爱的徒弟,每天和弟子们待在一起,他们看你的眼神真挚干净,满是爱慕。我真的感到害怕。不是怕你离开,而是怕你不再回头看我一眼,把这种目光当成理所当然。你说想多了解我,如同我看你一般,这些年你闭关、出关,可知道我是如何看你的?你又有曾真正了解过?”
“……”
苏元叹气,“算了。是我话说的太急。今日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些吧。”
“为何?”臣樱忽然追问,“为何要当作我没有听过?”她低沉出口,“话既然说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阿元,我不曾忘记我说的话,只是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我们彼此都耽搁了。”
他苍凉地笑:“你我还有时间可以耽搁。我并不着急。”
“你若真是如此……”她慢慢道,“倒叫我难做。”
“快也不是,慢也不是。潼儿,你才是让我怎么做才好?”他试探性地去握她的手,臣樱没有反抗,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