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一听,能够不选择白鹿书院而留人在族中读书的必然是世家大族,方才有这样的底气说自家的学问不逊于他人。她虽不知此人身份,但也应当是在洛阳排的上号的人家里出来的。
“书院,便只是读书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提的。”对于这种世家大族之人,程嫣秉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对陆绪也不敢多提什么。
程家虽然得封关内侯,但新朝初建,侯爷多得如走兽满地。或许就是在洛阳无意间砸下来一个人,或许都比程家的官职高。
若是再过几代程家还在,那便是彻底地从寒门实现了阶级跃升。
“对了,那个人的生平是什么样的?”陆绪还在继续追问。
“啊?”程嫣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刨根问到底的人,也只能粗略的回答:“在前朝某个不知名的时代,北方狄人南侵,帝王被俘,国都南迁。这便是危急存亡之时,此人却在故地招兵抗击蛮夷,但当他南去觐见新帝之时却被撤去了部曲,打发去做了个闲官,郁郁不得志。”
程嫣照实简单讲了辛稼轩的人生的一部分,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找不出他这个人。
“倒是个真丈夫!”
程嫣只笑,不曾想此人只知人生平一角,却概括出的是后人的大多评价。
“不过......那新帝也是可恶。”陆绪又补了一句。
在封建王朝里,难得遇见了一个敢去说帝王不是的,倒也不是不能说,是前朝的不知名皇帝,又不是本朝的皇帝。
“公子为何这样说?”
“不好了啊!程家三娘子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