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揽着她的腰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也不知又吩咐了些什么,说完就撇下这里先走了。那位胡女还带着一位侍女,两人合力拉起冉玉真,往另一处大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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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瓘沙进军营大帐时赫连朔正端坐在案前看军报,窦瓘沙与他相识多年,一看便知赫连朔这是坐等要审他呢,心下暗笑。
“青州缴匪的事都办妥当了?”
“回主子,都妥了,连带匪窝都一并烧干净了。”
赫连朔满意地点点头:“你办事稳当动作也快,这差事我原就是极放心的,不过......”顿了顿,话锋突转:“你怎么回来时还带了位女子?”
窦瓘沙一本正经:“这女子是属下献给王爷的礼物。”
赫连朔定定看着他:“献给我的礼物?”
“正是。”
“你何时见过我帐中有女人?”
窦瓘沙一路上早想好了说辞:“从前行军打仗忙,王爷您顾不上挑个可心的人陪着,可如今大不一样了,等过些时日您在这京城里建了府邸,府中没有女人照料是不会舒心的。更何况......”
赫连朔冷哼了一声:“更何况什么,继续说下去。”
“主子如今已满十八,虽年岁正好,但您也知道在草原上18岁的男子多的是已经做了父亲的。可汗早两年就总问起您帐中有没有纳女子的事,而您的大哥如今也在您这件事上做功夫,甚至军中也有了些不好的传闻......”
赫连朔丢下手里的军报,冷冷道:“军中什么传闻?”
窦瓘沙硬着头皮答:“起初只是有人开玩笑,最近却传得有些广了,说您...说您不喜女人近身,原是因为您好的是男色。”
赫连朔神色一肃,半晌道:“真是本王的好大哥啊,这才入京多久,就如此急不可待了。”
窦瓘沙见赫连朔脸色不佳,接着道:“从前只管打仗,您拼的是军功,如今仗事结束,鲜真做了江山之主,您要与大王爷争的就更多了。子嗣对于储君之位至关重要,您......”
赫连朔摆摆手,让他不必再说下去。
“人你是从哪带回来的?”
“回王爷,是属下回京途中路过街市时瞧见的。”
“就这么巧?哪条街市你能瞧见个女子就带回来,你说说。”赫连朔闻言不太信。
“就在京中的百里街。”窦瓘沙讪讪的:“我骑马路过,正好瞧见街上的人牙子在卖奴隶。”
“什么?”赫连朔气笑了:“你随便从路边拉个奴隶来就叫送我的礼物?”
窦瓘沙连忙解释:“王爷莫怪,属下带回此女只是用于让王爷通晓男女之事的,她虽只是个奴隶但却实在美丽。待鲜真贵族女子们入京,那时自然会有更合适的人选陪伴王爷。”
赫连朔回想方才瞥了一眼的女子,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压根瞧不清长相,皮肤倒是极白,白得一眼就知道是个孱弱的孚国女。他从少年伊始便长于军中,见过的女人屈指可数,可还是有自己的一套审美,欣赏的是面色红润能在马上骑射的女豪杰,不喜那些似菟丝花一般的柔弱娇娥。
他心下暗骂窦瓘沙自作主张不说,连送礼都摸不清别人的喜好。
但既然只是送与他通晓人事的,也无需在意太多,便暂且将人留下吧。
赫连朔:“人我先收了,不过你得让她先洗洗干净,换身衣裳再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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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玉真被按在浴盆里仔仔细细洗了个干净,她散了发泡在热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被蒸腾的热气熏得都有些迷糊了时,才又被人从浴盆里拉出来。
流落街头多日,她昔时光洁的长发早就打结了。如今又恢复了柔顺。长发垂下来一直遮盖到纤细的腰间,浑然天成的玲珑体态叫一旁的仆兰落和侍女看得不觉直了眼。
仆兰落想了想那位王爷的模样,眼前人和他相貌上倒是相配。
只是......那王爷软硬不吃,军中也有貌美的营。妓,却从不见他召唤,便是打胜仗后宴饮他旁边也从没有女子作陪......
眼前这位待会送过去,还不知是睡软榻还是睡地上呢。
心里虽然打鼓,仆兰落给人打扮却还是用了心,人毕竟是她枕边人带回来派用处的,若是小王爷能瞧上,自然最好。
冉玉真被摆弄着换上了套赤丹色的胡服,她生得纤细,仆兰落虽也苗条,紧窄的衣服穿到冉玉真身上却还是颇有余地。仆兰落的侍女则忙着给冉玉真梳辫子,待配上缀着绿松石的冠饰,套上柔软的革靴,冉玉真被仆兰落和侍女一齐推出了帐门。
在账外立了许久的窦瓘沙见人出来了,上下扫视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没吭声,扯着她的袖子只管往前走。
就这样,冉玉真被带进了赫连朔的寝帐。赫连朔鲜少宿在这里,绝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军营大帐中,帐中没有别人在。窦瓘沙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