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子在关晴儿走后,修行多了些纲领,心境和道行上都有提升。在外人眼里,瞧着倒是越发正常了。李朗虽不再常跑烟雨楼了,但是一直派着人,暗中关注绿子的情况。关晴儿走后没多久,绿子状态好转了一段时间。可是最几天好像又突然严重了,李朗得了消息有些坐不住了。
李朗的妾室宁心如,两年前得偿所愿的入了李府。可是命运却让她怕什么来什么,孩子在腹中没多久便滑胎了。李朗不待见,又没有孩子傍身,宁心如于是便转变策略,一门心思的讨好起李朗的继母李夫人。时间长了,李夫人又是个心软的,倒也开始接受和成全她。
就像此时,宁心如能和李朗在屋内喝茶,便费了她俩不少心思。宁心如嫁李朗,倒不全是看中了李家的财势,她是真心爱慕李朗的。盼望着能与李朗多些相处的机会,更盼着与他再有个孩子。
若是李远要求,李朗是不听的,但是李夫人的安排,他向来无法拒绝。此时也只得耐着性子坐在那。宁心如亲自做的糕点,一一摆在李朗面前,李朗不冷不淡的吃着,一句多言也没有。
虽没得半个好脸色,宁心如的心儿,也是极开心的。只与他如此对坐,看着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两人没坐一会,管家匆匆进屋,一见宁心如也在,管家的脸僵了下来。
不待李朗开口,宁心如似一位合格而宽厚的当家主母,温柔而不失威严的问道:
“库尔,什么事?”
那管家吱吱唔唔,却是不说。
宁心如见此,心内不爽,但隐忍着没发作。李朗知道他定有事不方便说,但此时心情不佳,也没有起身回避,直接说道:
“行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柳姑姑派人过来,说让公子去探探绿子姑娘!”
宁心如闻言,脸上顿生恶寒。李朗眸中一闪,强压下心中的欣喜,面上却故作不在意道:
“她还用得着我去探?去,回柳姑姑,就说我在忙,没时间!”
那管家应了声,只得出去回话。
李朗向宁心如微微一笑,拿起一块糕点,有滋有味的吃起来,还难得热情的赞叹道:
“嗯,这个做的不错,口感正合我意!”
李朗连吃了几块,不似方才的冷淡,突然似活过来一般,哪还有前面的冷口冷面。可是这样的李郎,宁心如却没了方才的开心。
正中下怀,还在这装腔作势!这几日偷偷借别人的手,送礼物给绿子,当她不知道么?果然没坐一会,李朗借言吃饱了,要休息一会。回到屋内,没过片刻,又悄然的出了门,被堵了个正着,却说吃太多了,去饭后消食。
绿子这几天情况又糟了,一个人哭哭睡睡自言自语。李怀玉的死,绿子一直无法释怀。几天前,一次打坐时,李怀玉浑身是血的出现在绿子面前。虽知是幻觉,绿子心中有结,便让自己沉溺在幻境中。以为可以想出就出,没想到伤心和愧疚,也是有瘾的,竟沉迷进去,不舍得出来了。
看着有些疯癫的绿子,对着空气与李怀玉说话,柳飘飘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李朗来劝绿子,虽然对李朗不公平,但绿子不能再这般自责下去了。这孩子也没做错什么啊!
李朗出了李府,并没有带任何人,自以为是的出来消食,那脚却不自觉又朝着烟雨楼方向行去。快近烟雨楼时,李朗终于按捺不住,加快了脚步。柳飘飘很少派人来李府,这般急着邀他去烟雨楼看绿子,定是绿子出什么事了。如此想着,心更是焦急,三步并做两步,赶到绿子房门前。
柳飘飘见李朗来了,轻舒一口气,朝绿子紧闭的门望了望示意。
“她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了,你劝劝她吧!”
那就是她三天都没有吃饭,她那么轴的人,指不定在房内怎么虐待自己。
李朗再也顾不得许多,一边大力的敲门,一边生气道:
“绿子,快开门!开门!你给我开门!绿子,快开门……给我开门……”
可是里面却一点反映也没有,李朗急了,心中焦急,将身子一侧用力撞去,门却从里面打开。由于惯性,李朗身子朝里扑去,将开门的绿子重重的压在身下。两人就这样叠在地上,四目相接,都是呆了。
柳飘飘抿嘴安心一笑,忙轻轻的带上门离开。
绿子将身子轻轻挪了挪,李朗反映过来,慌忙松开复在绿子胸上的手。连忙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绿子也侧开头,避开李朗,抚了抚披散下来的一头长发。
“那个……有没有伤着!”
李朗心虚的瞟了几下绿子,这许多日不见,绿子脸更削瘦了,衣服松垮,憔悴不堪。不禁心中一疼,刚才的接触,李朗还没从尴尬中回神,到嘴边的话,又变了样。
“你没事,我走了!”
“对不起!”
李朗刚要转身,但听到后面幽幽响起绿子的声音,心儿一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