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声,窗外咆哮声骤然响,打断了他们的闲谈。
这是……“狻猊的声音!”林风执剑起身,闻声向外寻去,乌秋和稚伤随后。
怪兽城的主干道上,两大巨兽对峙,撑得是满满当当,一梼杌红目,一狻猊眼露金光,光是狂嗥与怒吼就吓走了一般生灵,旁物轻易不得近身。
乌秋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狻猊,蛮横又霸气,想想之前在归墟园内,也就纯纯吓唬她罢了。
“怎么又是它!”稚伤惊异,城外所遇那只发了疯的梼杌,不是被收了吗?
林风比他们都快,已速至狻猊身侧,乌秋环伺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说起就起,掩面观衅的驯兽师,蠢蠢欲动的异兽,一时之间都受了影响。
眼看大战将发,林风却收起了天寒长剑,转而摸了摸狻猊的毛发,换了副宠溺神色,看样子意在安抚。
又凑在耳处不知说了什么,就瞧它神态稍缓,双目变回原色。
乌秋瞅着,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正在爆发中的狻猊,转眼消了怒火?私下御起灵力偷听“有这么夸张吗?”
“什么?”稚伤闻言询道。
“大师兄说,若它们在此斗起来,怕是整座城池危已。”
“你能听到他们讲话!”语气很是震惊。
“我是鸟儿,天生便耳朵好。”
“原是看家本领啊。”这才叹了句,继而解释道“梼杌天生暴戾,又失了灵智,不过狻猊也非善茬,你可知道它最喜食什么?”
乌秋摇头,自是不知的。
“食虎豹。”
“哇~”瞬间畏敬三分。
狻猊淡定退开,转身一溜回到稚伤肩上,变回了幼猫大小。
来历不明的少年和素有能斗不退的恶兽梼杌,两相实力,悬殊不明,结果是他降服了它?还是它一口吃了他?
观望和看热闹的都暗搓搓探出头来。
一双猩红的双目,伺机朝林风生扑,他纵身朝后一跃,口中念念有诀,再抬眸,从指间劈出一道金光,用力猛甩,此光形如鞭条,将梼杌缠了一圈又一圈,很快结成困兽之态。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生厉害!”乌秋惊讶发问。
“大师兄用灵力做了捆妖绳,意在困住它,不让其霍乱。只是想这般驱驭灵力,需得强大的修为做基石,更要比对方厉害,否则困不住的。”
“这得练多久?”
“万年以上。”
梼杌挣脱许久不开,逐渐变得极端暴躁,两厢持续拉锯,一路被拽至空中。
“大师兄这是……要将它拎去天上收拾?”稚伤恍然明白过来,将狻猊托下,递给乌秋,准备前去帮忙。
不过有人更快,楼宇之上,身着红色花纹麻袍的女子,协笛独立,音律不久随出,鸣音婉转,曲高空灵,闻声入耳如大雨过境,洗涤心神。
乌秋抱着小狻猊不觉静溺其中,嚯~得一声又被打断,就瞧眼前一副神奇诡幕,满城异兽,原地俯首。
连捆妖绳中的梼杌亦慢慢冷静下来,女子收笛,抬起左手,对着腕上霞珠念起咒语,金光一道射出,将其重新收入右手的锁灵珠内,街道又恢于平静。
“是那个黎人姑娘!”乌秋立马认出,一日之内见了两回。
“是我一时不慎,让它跑了出来,谢谢诸位,又助我收服这凶兽。”此女子倒不似上回,客气了许多。
“这梼杌属四大凶兽之一,还是不要留为好。”林风提醒。
“我们黎族人,还没有驯服不了的异兽!”女子倒是自信,她拉开外衫,将手上的锁灵珠放进去,乌秋一眼不错的瞧着,她见识浅薄,对所见所闻,是时刻保有一颗好奇之心。
外面叮叮咣咣一堆,里面更是不知挂了多少颗这样的锁灵珠子,每颗珠子还都不是空的,天啊,开心灵兽消消乐吗?
“你不害怕的嘛?”毕竟一只梼杌,看起来都那般吓人了。
“有什么好怕的,跟卖杂货一样。”黎人女收好灵珠,仰面笑答。
好吧,天大地大,还是要多出来走走的。
“你们不是这怪兽城的人,也不是驯兽师,是来做买卖的吗?”
“路过。”林风临走答了句,他们要回客栈了。
“哎!”黎人女出声拦截,她还有事想问“你们……这狻猊卖吗?”犹豫再三终是问出了口。
这?三人默契驻足。
卖卖不成仁义在,黎人女子又适时对他们发出了邀请,原来这姑娘竟是怪兽城的王族,王城的主人,唤苗兮。
如果这能被称作王宫的话……
木作的楼宇,除了地方大外,并不豪气,也不奢华,甚至连无妄山上随便一个大殿,都比不得“不是说也曾为一方领主,怎能落魄至此?”乌秋小声嘀咕。
稚伤压着声音回解“神战前,东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