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他当即大吃一惊,眼睛已然瞪到了极限,但也未声张,只当自己没看见,只要没看见,就可以当作不知道二人的事,面对穆易辰只将其当作同僚。
他与妹妹两不相宜,这一点,与父亲的想法不谋而合。
江乐瑶被穆易辰的手一握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手抽出。
“将军,这人已经审过了,并未交代出什么。”
“下一个。”
穆易辰的语气不带情绪,但却将这本就阴湿的小空间里布了一层寒意。
秦瑜让狱卒将那晕死过去的人拖走,不一会儿又拖来一个。
此刻陈黛君心中上八下,双手已经攥到指甲嵌入肉里。
尽管那张公子向她一再保证被抓的人什么都供不出,可还是心慌到不行。
看着穆易辰抬手抽下一条铁鞭,本就被上一个人吓懵的贼匪双腿已经抖成筛子,爆睁着双眼大喊:“大人饶命,小人只知道,我们大哥接了一个江湖商人的银子办事,小人却不知那人是谁。”
穆易辰知道这人口中的大哥就是死在自己剑下的那个人,既然他死了,只能想办法另辟蹊径找线索。
“他的家人住哪里?”
听穆易辰这一问,陈黛君心猛地一提。
贼匪毫不犹豫将口中大哥的居所抖了出来。
穆易辰给秦瑜一个眼色,秦瑜当即识得意思转身出了刑讯室带人去往城外那人的家中。
幽幽烛火闪着暗黄色的光,让陈黛君不安的双眸看起来逐渐可怖。
她不知道那个姓张的对死了那人的底细知道多少,眼下,他老巢的居所被审出,万一他们又供出什么……
江乐瑶一直暗暗观察陈黛君的神色,见她这般局促,心中甚喜,“君君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见江乐瑶的询问,陈黛君双眸骤然变换了情绪,弯了弯嘴角道:“可能,因为这里空间暗小憋闷,又有火盆,我感觉胸口淤滞,想先出去透透气。”
江乐瑶看了眼火盆,“确实。”
怕她有什么猫腻,又道:“我也有些不舒服,我们一起出去。”
江乐瑶看向穆易辰,穆易辰颔首。
刑讯室剩下江重尧和穆易辰。
挂在木架上的人本以为自己招了就会免去皮肉之苦,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了,接下来穆易辰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把人掳回去有什么目的来着?”他边问,边缓缓盘弄着手里的铁鞭。
江重尧看到暗光中穆易辰阴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弑杀之气。
听得那人几乎是嗫嚅地回:“说,犒赏……兄弟们。”
话音刚落紧跟着一声铁鞭挥起发出的“唰唰”声,随之一声鞭挞伴着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
那人像被雷击了般全身战栗,还没见其缓过来劲儿来,又是一鞭落下,随之又一声惨叫。
江重尧识得穆易辰以来,只见识过其冷面阎王名号中的冷面二字,杀人之狠厉只是在传闻中听过。
眼前,穆易辰一脸冰窟般的肃杀之气挥动着铁鞭,让江重尧为之心惊。
木架上的人几鞭就被打得晕死过去,穆易辰语气很是平静,向一旁的狱卒说了一声:“下一个。”
又一个满目惊慌的人被拖上来,那人连连求饶,却不听得穆易辰多问一句,挥鞭之声又“刷啦”响起。
江重尧知道,若是妹妹真被这几个人掳走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这些人是死有余辜。可自己到底没见过如此暴戾的场面,坚持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自己也先一步出了这个阴湿中又夹杂了一丝铁锈裹着血腥的刑讯室。
院子里陈黛君听着一声声的惨叫声传来,心更是慌乱得很,她本是试图出来让春兰去给那姓张的人送个信,将刚才秦瑜去找死了那人的家人一事告诉他,让他好有个心里准备,可怎奈被江乐瑶一直跟在身侧。
“君君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越来越不好?”江乐瑶眨着水灵灵的大眼满是关切。
她这般局促、慌乱,与上一世自己临闭眼时看到的那个邪魅、得意的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不得不说,自己心里痛快极了。
她神色难安回:“阿瑶,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我心慌得厉害,眼下既然有驸马陪着你,我想先行一步。”
江乐瑶纵使不想放她走,可她这样说也不好强留,只好任其离开。
一刻钟后穆易辰从牢房出来,神色如常,走到江重尧面前边用那块白色的豆腐块巾子擦自己洗过的手,边向江重尧道:“秦瑜回来需几个时辰,驸马可先行回去。”
在他将巾子放回胸袋中时,却带出来江乐瑶为他求的那个护身符。
江重尧低头看去,一眼便看出,与江乐瑶送给自己一家人的同出一处。
果然,从那次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