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的汗黏着,问夏躺了一会儿缓过来,想去洗澡,惟清放了几分钟热水,抱她进去。花洒下,女孩身上红痕未褪,揉着浓密泡沫的手滑过,一一抹匀,眷恋的唇亲在眼皮上。事后,猫儿一样倦乏的问夏干爽地沾着枕头睡着了。
相拥醒来,问夏安闲得能听见惟清脉搏里的血液在蹭蹭流动,他抚触着女孩胸侧,暗示意味十足。
“不行,”她耍赖地裹拢大半被子,像一只滚圆的蚕宝宝,淘气地蠕动几下,这可难不倒他,挑着软肉下手,她痒得身体发颤,“哎呀!”扭动着挣脱。
闹了一会儿终于起了床,今日的行程只是在古镇上恣意逛逛,随处可见店铺前红色的迷你红旗迎风招展,不少橱窗挂出了象征吉祥如意的中国结,想着卿若素日喜欢国风的物什,问夏挑了好几个编法繁复的彩色结。给毛毛和婉盈带回现做的糕点,她们一口一个,很是满足。
不到三周,就要放寒假了。与文希约好一起回家,她见到了好友新晋男朋友陈雪松,话不多,会主动走到外侧让女孩们走在中间方便热聊。
叶妈妈早一天就铺好晒得柔软的被褥,饭桌上怜爱地看着女儿及肩的发梢,给她夹爱吃的兔肉和丁子菌,见她笑意融融,胃口也比寻常好了很多。主动帮妈妈洗好碗,问夏才看到惟清的消息。
“猫猫”,她弯了弯月牙眼,“干嘛?”带着些明知故问的心思,机身震了震,“我在楼下”她从阳台往下望,修长的身影很好辨认。
裹好羽绒服,缠上围巾,她跟妈妈报备后出了门。刚照面,有磁力的大手暖着她有些发凉的手,他们在熟稔的街心走走停停,聊着过年前的准备,热闹的小城里总会遇到旧相识,沁柠约她们去附近的KTV玩。
闪动的光束,环绕的歌声,两个女孩合唱一曲《明明白白我的心》,舒缓歌词入耳,凑在一起分享八卦,惟清给她端过一杯鲜榨橙汁。几曲过后,切换到问夏的主打歌《鱼》,“别让我飞将我温柔豢养”,惟清深情对视,得到一枚甜度刚好的笑。
初五,棋牌室生意兴隆,大人们忙碌了一年,难得打会儿牌,问夏旁观了几轮,落肚两个脐橙,换下场的舅妈笑问怎么不把男友带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小仓鼠似的微摇了摇头。
家乡的冬日漫长,表弟们都投入在近期最火爆的手游,问夏滴滴男友,“你在玩游戏么?”很快,弹出来电提示,她欣然接听。
转到僻静处,她一开口就乖得不像话,“喂~”,惟清邀她外出,她稍加思索“好哟~”,抓上小包,问夏先溜了。
一周多没见,二人皆是一身新衣,问夏在收紧的拥抱里接到了男友的想念。半晌后,她便真切领会到他有多想了。
刚进门口便被缠住,链条旁若无人地兀自滑落,亲吻接踵而至。她被揉在怀里,意乱情迷,V领羊毛衫更是方便他上下求索,深蓝色的刺绣布料吸引着惟清的目光,他抚上去,鼻息发音“刚买的?”女孩用手推拒一下,遭到更深的疼爱。
缓过成灾的渴望,她声音细细的像一条线,“你好凶”,惟清笑得胸腹发震,浑身雪白的猫猫他只想缠着她翻滚。
他从柜里抽出一个厚实红包,交到女孩手上,问夏这几天收了不少,这个却意义非凡,他贴耳低语“你穿蓝色最好看”,腰际得到一爪。
缱绻旖旎的气氛,她趴在惟清胸口,奶凶地挑衅“都花掉哦”,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肩。
元宵后,叶妈妈陪叶爸爸回了沪上,问夏也启程回学校,大一下学期过得很快。
唯一大的水花当属婉盈交了一个医学生男友,她开始隔三差五让问夏掩护查寝,卿若嘴上不说,但眼睛里不赞同。
这样的情况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愈演愈烈,慎言的毛毛也察觉到寝室氛围日益低落,卿若鲜少再和婉盈说话,专业课上婉盈和问夏坐在一起写小纸条交流。
“等会儿我和男朋友请你吃饭”,婉盈一脸幸福,问夏理解得简单了,应允后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她们下厨做饭请客。
老小区离学校不远,拾掇得很干净,看得出才新添置了一些用具,问夏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趁着上厕所的掩护下单了婉盈一向爱吃的水果和酸奶。
饭桌上,婉盈的男友罗瑞达言谈自若,俨然一副男主外女主内的架势,问夏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多是顺着话茬聊。
两人给问夏一番水到渠成的多年夫妻之感,谢过她们的邀请,婉盈送她下楼,雕花的梯间窗里掩饰不住婉盈的满足,她拜托问夏保密,不让班上同学察觉,问夏答应了。
接过外卖员派送的一大袋水果,婉盈感谢问夏的用心,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
到校门不足一公里的距离,问夏揣着心事,走得有些慢。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和惟清像夫妻一样住在一起,是不够爱吗?
惟清自然很快觉察到自家猫猫的不对劲,周六咖啡店的拿铁只喝了一小口,就开始发呆。他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