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修炼,未来可期!”
就这样,帝辛拎着手里的桃树枝子,踏上了抓鬼的征途。考虑到幽冥司地处鬼界,鬼界与天界的时间流速一致,所以,当孟昭在幽冥司里作威作福、欺负包鑫的时候,帝辛带着提心吊胆的狐狸在人间徒手跟一个又一个的恶鬼过招,以至于当孟昭报完仇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后,蹦蹦跳跳的钻进幽冥殿,看见立在殿中回来复命的帝辛和狐狸时都没认出来,只以为人间又闹饥荒了,以至于亡魂都破衣烂衫、灰头土脸的。
孟昭下意识的往殿外瞟了一眼,想看看时辰,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迟到了,毕竟亡魂都来了,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墨蓝一片,才想起来这鬼地方没有太阳,于是心安理得的劝自己:天都没亮,迟什么到,是他们来得太早。挂上适度的微笑侧身从帝辛和狐狸身边绕过去,从容的走到包殊身边,抬手将案上的茶杯斟满,就安然的站在包殊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去了。
狐狸这一路跟着帝辛是担惊受怕,又是饥寒交迫,堂堂一代妖妃硬生生被折磨成了小叫花子,此时看着孟昭油光水滑的样子愈发的不顺眼,所以即便是猜到孟昭很可能是没有认出他们,而不是故意不搭理,也打定主意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于是张口就打算喊一句“风神殿下一向可好?”
可是嘴张开了,声音还没冲出喉咙,就被包殊右手食指轻点给硬生生的止住了。不但如此,包殊还抬头看向孟昭吩咐道:“你去纠轮宫将本座的那件墨绿色的大氅取来!”
孟(一脸迷茫)昭:“我?”
包殊:“嗯,就是你!”
孟昭:“为什么是我?”
包殊:“你欺负了我的人,还不能替他干点活?”
孟昭:“......能!不过你要大氅干什么?”
包(深吸一口气)殊:“我冷,不行吗?”
孟(左顾右盼)昭:“冷?这幽冥司还能比你冷?”
包(满脸寒霜)殊:“你再说一遍?”
孟昭也发现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很是乖觉的选择闭嘴,还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就怕再不小心说出点什么心声,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尴尬的笑了笑,拔腿就往纠轮宫跑。
直到孟昭的身影窜出视线范围,狐狸才感觉自己终于又能正常说话了,一口热气从喉咙窜出,呛得她剧烈咳嗽,不消片刻双眼中就布满了泪花。
包殊从方才的怒意中抽离出来,又换上了狐狸最害怕嘲讽表情:“你想说什么?想提醒风神你们回来了,而且回来的如此狼狈?想提醒风神,因为她没有出手相救,才导致你们此行如此狼狈?嗯?”
狐狸再次被幽冥之主的威压死死的压制在冰冷的地板上,喉中痒意还未压下,全部被堵在口中,只能“呼噜呼噜”的喘着粗气,艰难的摇头否认,尽管包殊的每一句话都说中了她心中所想。
所谓美人,即便形容狼狈,也依然是美人,可在包殊眼中,与鬼界四处飘荡的魂火并无甚区别:“本座以为上次一番提点已经能够让你明白,无论是你,还是帝辛,你们是好是坏、是福是祸,与风神都没有任何关系,她出手相帮是因为她有赤诚之心,被你利用一次则是因为她不以恶意猜度他人之心,这却不是她应该被你利用、驱使的理由!你为渡天劫私自留在幽冥司,本座未曾驱赶,已是怜悯你一届山间走兽,能得机缘成仙殊为不易,却并不代表本座会坐视你耍弄风神而置之不理,你最好记清楚,否则即便天劫不到,本座也能决定仙界收不收你,可记住了?”
狐狸为了忍住喉间痒意,已将舌尖咬的鲜血淋漓,此时却只能艰难的一字一句回答这位天尊的问话:“小、小仙、记住、记住了!”
包殊却最瞧不上她这个样子:“说起你的天劫,你原本想替帝辛承受洗髓之痛,以偿还你二人之间的因果,却又使心机让风神替你受了那痛,你以为受完了就完了?以为最多就是没能对你身上所负业障有任何消减?你太小瞧天道了,本座今日就明确的告诉你,你耍了这一次心机,不但未能消减身上背负的业障,还欠了风神一次救命之恩,这救命之恩既然欠下,天道自会与你清算,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