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不过!”
孟昭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忍,但深呼吸了好几轮,发现实在是忍不了,快准狠的伸出爪子,打算偷袭一下包殊那颗高贵但是越看越讨厌的头颅,指尖刚刚沾到头发丝,就被连头都没回的包殊捏住,然后快速的一拧......
孟昭的眼眶以最快的速度就湿了,口中高喊:“疼疼疼疼疼疼疼......”
包殊:“还敢不敢?”
孟·屈辱但又无可奈何·昭:“......不敢了!”
包殊:“去不去劝、不是,去不去度化?”
孟昭:“......去!”
包殊对孟昭的识时务很满意,松孟昭的爪子,小手往身后一背,不再搭理依然一脸愤愤不平的孟昭,慢悠悠的往他的纠轮宫走去。当然,心里还是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感叹自己力度把握的刚好,否则真把这小祖宗疼哭了,那就不好办了。
孟昭立在游廊下,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被拧疼的手腕,心里唾弃包殊一大把年纪了,不讲武德,欺负小辈!
接了这么个烫手任务,孟昭很郁闷、很迷茫,关键是她从来都没干过劝降这种活,而且面对的还是一群穷凶极恶、怨念深重的恶鬼,让她怎么劝?美食、美酒、美人?不是不行,关键是天界没有这些,即便是有,那也不是能随意挥霍享受的,就比如美女这一条,她姑姑女娲,皮相是一等一的,这世间美人别管男女,还是不男不女,多多少少都得跟她沾点相似,才好意思被称为美人,可谁敢肖想?
美食?想起天界那些造型华美但是没啥味道的食物,孟昭的怨念更深了,她自己不爱在天界待,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天界实在是没啥可吃的,是的,没有说错,不是没啥好吃的,是实在没啥可吃的。
美酒?呵呵......让一群恶鬼喝多了闹事?然后再狠狠地罚?那何必浪费功夫劝降他们呢?天界那地方,这不能碰、那不能挨,实在是不适合不拘小节之辈(鬼)生存。
孟昭一边摇头,一边往包鑫的判官殿晃悠,打算拉下面子去跟包鑫套套近乎,先了解一下她要面对的都是何许鬼也,可晃悠了没有十步,就猛然顿住:“奶奶的,光让我去劝降,却完全没告诉我劝降的条件是什么,这让人怎么开展工作?”说着转身就要去找包殊要政策,可迈出两步又停住了,“我去问,以他的性子肯定又会嘲笑我,说我什么都不会干......算了,不就几个恶鬼,有啥弄不了的?”拿定主意,便雄赳赳气昂昂的直奔判官殿去了。
包鑫最近一直刻意避免跟孟昭打交道,毕竟两人之间算是结仇了,但仇人身份特殊、地位还高,不能报复回去,那该怎么办?当然是惹不起就躲啊!所以哪怕平日里两人同在幽冥殿上班,包鑫也尽量回避孟昭,努力不跟她发生眼神接触。这样做也有弊端,那就是非常累,不但身体累、精神累、脖子更累,所以包鑫下班后回到寝殿,都会直接把自己扔进床里好好缓一缓。
今日的包鑫还是维持了这样的作息,恭敬的目送他家天尊和孟昭结伴走出视线,快速跑回寝殿,将官服一扯,穿着中衣栽倒到床上,短时间内不打算起来。谁能想到睡意酝酿到一半,寝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猛的被从外面打开,包鑫被吓得一哆嗦,猛的坐起身来,就看到孟昭站在门外好奇的探头探脑,对上他震惊的双眼后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我敲门啦,但是敲了半天都没人开,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
这一瞬间,包鑫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不知道自己混了这么多年,明明天上地下谁见到都会给三分薄面,怎么就突然落得如此地步了?一瞬间的苍凉和委屈涌上心头,包鑫直接红了眼眶。
孟昭看到包鑫这幅被恶霸欺负了的小媳妇样,而且貌似欺负人的恶霸还是她自己,顿时就有点慌,几步跑到床跟前,坐在包鑫身边,伸出爪子轻拍对方的后背,轻声哄到:“哦~乖啊~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