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抬眼诚恳的看着帝辛:“堂堂人皇被坑害至此,你不恨、不怨、没有不甘?”
帝辛:“不甘又能如何?拉下天帝自己顶上?我没那个实力,也没那些人手!”
狐狸孺慕的看着帝辛:“既然已是仙身,就有仙身的好处,有近乎无尽的时间,只要有念想,有什么来不及准备的呢?”
帝辛诧异的看着狐狸,片刻后笑了出来:“当初你领了女娲的命,亡了我的江山,如今又是领了谁的命,蛊惑我去亡天帝的江山?”
狐狸怔愣了片刻,有点惊恐的跌坐在地:“我、我不是......当初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却绝不是领了谁的命令来蛊惑你的,我、我只是不甘,不甘只能做那些高高在上的上神们的棋子,什么天道,若天道对我如此不公,那我便不信天道!”
帝辛扯着嘴角笑了笑:“可我如今却信了,你去找别人吧,凭你的美貌和心智,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成事,我......争不动了!”说完抬手将狐狸轻轻的扫到门外、关上了房门。
狐狸维持着跪坐的姿势,愣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敢相信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如今连反叛之心都已被磨灭。她愤恨的咬了咬牙,低声嗫嚅:“我,我就要看看,我有没有本事祸了天帝的江山!”说完慢慢的站起身,走远了。
帝辛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静静的听着狐狸的豪言壮语,轻蔑的提了提嘴角:“祸了国的从来都不是几个女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吐槽完也懒得再想这些事,自顾自上床睡觉。
第二日清晨,被闻柳催了四次才把孟昭催起来,这位小姑奶奶还犯起了起床气,皱着眉抱怨闻柳怎么不让她多睡一会?闻柳一边指挥侍女将孟昭赴宴需要穿戴的衣饰往房内搬,一边很好脾气的解释兼提醒:“小殿下不是应承了熬逸小龙君要帮他梳洗打扮?那不是得早点起身、提前准备嘛?”
孟昭这才开始转动糊成一团浆糊的脑子,想起来自己还欠着这份债,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转头看看房内端着托盘站在那里的一排侍女,再看看那些托盘上摆放整齐的礼服金饰,更想哭了:“那、那我先去帮熬逸梳洗吧?回来在折腾我自己吧?”
闻柳不吃孟昭这一套,笑着把她推到镜前按着坐下,一边招呼侍女们动手,一边安抚孟昭:“小龙君那边说是让您帮忙梳洗打扮,但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不过是指挥指挥罢了,再者您是天帝之女,大妆华丽复杂,耗费的时间更多,等小龙君那边忙完再弄就来不及了,所以还是先装扮好再过去吧!”
孟昭:“......一个满月宴,需要这样吗?”
闻柳:“您忘了上回您去参加狐族小公子的婚礼了?不就是因为没带冠子,就被天帝骂了?”
孟昭:“......谁知道我爹怎么想的,连我带不带冠子他都要管!”
闻柳笑着摇摇头:“陛下不是要管您带不带冠子,是要您身为天帝之女不能丢了天家风范!”
孟昭:“可是那玩意是真的沉啊,戴上以后脖子根本不能动,走路都得有人扶,坐在那里更是得一动不动,否则一个弄不好它能把我的脖子压断啊!”
闻柳:“但是好看啊!”
孟昭:“呵呵!”
等孟昭好不容易打扮好,在侍女的搀扶下挪到湖底熬逸暂居的水阁时,这位小龙君已经被闻柳先前派来的仙侍哄着洗白白了,正穿着白色中衣、披散着头发等孟昭。看到孟昭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架进来,立马激动的绕着孟昭转了好几圈,口中啧啧称奇:“我的天呢,咱俩认识得有上万年了吧?我就没见过你这幅样子啊!”
孟昭撇撇嘴:“上一次是在你姐姐我的及笄礼上,你没资格出席!”
熬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