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鬼啊!救命!!!”
刘小五下意识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赫然是刚才躺在地上被大家认为已经死去的傅管事。
傅管事平日里就有些瘦弱,一个整天出海的大男人,不说脸一直白白嫩嫩的,就连那腰竟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子都要细一些,又偏偏喜欢穿宽大衣袖的黑袍子,好像海风一吹都能把人吹走一样。
“咳咳——”,
傅归晚刚开口说完,就感觉喉咙紧,措不及防地吐出口鲜血,艳红的一抹映着惨白的小脸,再配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子,到果真像是地府里来索命的黑无常。
众人反应过来后,都连忙往后退去,刘小五更是连跪带爬,一点儿形象也不顾及了,口中神神叨叨,念念有词,
“傅管事啊,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啊,可不是我把你推给整死的,是海上的浪把你给拍下去的,千万别来找我……”,
大家心里也有些发鼓,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面面相觑起来。
别真是见鬼了,刚才眼睁睁地看着傅管事掉下海里,还是他们合力把他给捞了起来,亲眼看着没有了气息,怎么转眼人就活了?!
静默了一瞬,最后还是顾大牛壮了壮胆子,上前一步犹豫地问道,
“傅,傅管事,你没事了?”
傅归晚摸了一把血,做出贫血虚弱的样子,咳嗽道,“唉,我本来就要死了,哪成想就在此时听到了刘小兄弟喊我的名字,难为他还惦念着我的家人,我一听这不行啊,怎么能自己独自走了,抛下兄弟们呢?”
说着,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躲在后面想要逃跑的刘小五,把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他身上,才继续诉说,
“好兄弟就要同生,同死,同享福才对,所以阎王爷就把我给送了回来,还给了我一个赚银子的法子,让咱们兄弟同享福贵。”
傅归晚也是有打算的,既然系统要让自己开设风景区,最重要的就是人,通俗的说就是劳动力,而这些船队的壮汉正好弥补上去。
不然凭借着原主的留下的那点银子,招一个人都不够,更别说后期了。
那可是花钱如流水。
想起自己在南山港做经理时的那些年拉过的投资,都是明晃晃的泪啊!
“赚钱的法子?”船队的人一听,连忙凑了过来。
其实什么阎王爷放过傅归晚,让她活过来了什么的,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也就刘小五自己作贼心虚。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那为什么不可怜一下快要饿死的穷苦百姓们,县令徇私枉法,只知道到处敛财征税,他们早就受不了了 ,有银子赚才是王道。
傅归晚也知道这会儿事,但她需要一个将这个计划说出来的借口,起码得堵住悠悠众口,不然这么超前的计划很容易惹人怀疑。
“这个法子呀,咳咳——”,
就在人们竖起耳朵凑过来听的时候,傅归晚捂住心脏,故作疼痛难受的模样,弯下腰去。
“唉,对不住各位,小弟伤势未愈,实在是忍不住承受不住这海风,诸位还请见谅,咳!”
她又咳嗽两声,以证明所言非虚。
大家这才发现天色已晚,气温迅速下降,海边渐渐凉了起来。
有人眼尖,隔着老远立刻发现掩盖了傅管事的已经面如菜色的惨白面庞,马上叫了起来。
大家这才恍然,傅管事这还病着呢!
这可不行,傅管事还要带领他们挣钱呢,可不能再出事!
立马行动起来,马上拿衣服的拿衣服,挡风的挡风,忙得团团转。
傅归晚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众人的伺候,坐在铺着毯子的地上,捧着顾大牛从渔船上拿过来的水壶,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唉,真不容易,来到大雍,可算舒服了一点。
感觉灼热沙哑的嗓子被水熨帖了下去,面对着眼巴巴的众人,她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开门见山。
“阎王爷他老人家呀,跟兄弟我说命不该绝呀!”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泼天的富贵还等着你和你兄弟们呢,还说整天里打渔出船,实则真是守着金山要饭吃!”
一听这话,顾大牛几个来劲儿了。
“嘿,傅兄弟,咱们这穷山僻壤,荒郊野岭的,除了每年来几个没什么油水的流放官员,那来的什么金山银山的?”
“是呀,这地方鸟不拉屎,兜里的银子比脸都干净,除了海还是海,顶多景色好看一点儿……”
……
又是一顿七嘴八舌,很明显就是不相信傅归晚的话。
这要真是守着个金山银山,他们还至于跟着傅归晚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出海吗,早就成了官老爷了!
看到他们这样,傅归晚也不气,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吵完,才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