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为了黑魔当道!为了黑魔王的复活!”
“伟大的黑魔王复活在即——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虫尾巴那个怕事的不敢做最后一件事,而我,最得主人信赖和赏识的忠仆,我只需要喝下复方汤剂变成疯眼汉穆迪的样子,就可以混进霍格沃兹当教授……”
小巴蒂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他的脸上不再流露出神经质的狂乱笑容,他那双震颤的眼睛逐渐被惊骇和忌惮的泪水所浸入,他的额角被密布的汗水所打湿。
他极力地想要把嘴巴闭上,可是就算他把嘴唇咬到鲜血直流,他的舌头还在不受控制地抖出去全部的讯息。
“现在,我不仅接触到了哈利.波特,还成功得到了他天真的信任……我已经把哈利.波特的名字投进火焰杯里了,接下来只需借用三强争霸赛的名义,把他送到最后一关的终点,比赛的奖杯本来就是由穆迪负责,我把奖杯改成了门钥匙,连接着小汉格顿的墓地,等哈利.波特这个蠢货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已经获得了铁板钉钉的胜利以后,哈——他就在触摸到金杯的一瞬间被传送到墓地了,死在伟大的黑魔王手上!”
古尔芒胆战心惊地倾听着这一连串惊人的事实,没有比直面对抗过黑魔王更能了解到黑魔王实力的恐怖之处。一阵阵扑面而来的后怕,使古尔芒的脑袋从未像现在这样运转得如此迅速,她快速地处理着入耳的巨大的信息量,更加快速地提炼着关键的信息,以便于进一步地获取更多更有效的可靠消息。
“黑魔王现在在哪里!”
小巴蒂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不知道……主人……已经不在小汉格顿了……”
“在霍格沃兹里还有谁是你的同伙!还有谁知道你的计划!”
“没有别人!”小巴蒂阴沉沉地低吼道,“只有我有资格为主人做事,只有我是主人最宠爱的亲信!”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这两个叛徒,只敢躲在魔法学校的隐蔽魔咒下夹着尾巴活着;马尔福这个满口空话的绣花枕头,也只敢向黄鼠狼一样畏畏缩缩地活着!他们这些胆小鬼、叛徒,他们连为主人进入阿兹卡班都不敢!这群背信弃义的下贱东西!主人复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惩罚他们,折磨他们!杀了他们!让这些下贱东西的尸体被万脚踩踏,让这些下贱东西的断头被众人当球踢来踢去——”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这个下贱的混球!”德拉科狠狠踹了一脚小巴蒂的脸,让他被迫闭上了嘴,“我爸爸才不是什么叛徒!更不会像你说得一样——你这个下流的小丑!”
古尔芒上前一步,拉住了还想要再补上一脚的德拉科。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从小巴蒂.克劳奇的嘴里一听见“斯内普”的名字,她的脑袋里就会自动闪过一张年轻的、消瘦的面庞,他那一双望向她的野心勃勃又充满爱意的眼睛,还有一颗只要呼唤起她的名字时就会暖流涌动的心脏。
在古尔芒的记忆里,一旦他的名字和死亡挂上钩,她的眼前就会一下子浮现出他挡在她的身前的画面,她的耳边也随之响起利剑刺穿骨肉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她望着他充血的眼睛缓缓闭上,她一点一点地看着那双既是恐惧又是庆幸的眼睛逐渐暗淡、逐渐被无力的眼皮覆盖——
她无能为力地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越来越浓重的血气涌进她的鼻腔……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地看着……
古尔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只要一听见“斯内普”的名字,就不可抑制地被这一系列流水般涌来的记忆所折磨着……
紧接着而来的——
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会想起现在的西弗勒斯,想着他和曾经的他别无二致的小习惯,想着他曾经的面庞如何被时间雕刻成现在的模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一种只存在于过去的记忆,明明跟现在毫无关系,可是它们却依旧能在此时此刻,无比深刻地煎烤着她的身心;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只渴求着曾经的、记忆中的西弗勒斯所给予她的毫无保留的爱,她只渴求着那种舍弃性命的全心全意的爱,而她明明也知道如今的西弗勒斯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够给予她所渴求的人了……
接连不断的为什么不断地猛砸着她的脑袋,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为什么不断地猛砸着她的脑袋——
古尔芒感觉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可是永远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如何能在此刻就得知解法?
古尔芒松开了拉住德拉科胳膊的手。
此时此刻,她实在顾不得去理会突突作响的太阳穴,也实在顾不得去思考这些为什么的答案——她呼出了相当沉重的一口气,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又到底需要做些什么……
“你以为你说得这些就不会成为你的下场了?”古尔芒用威胁的语气,冷若冰霜地反问道。
“不要忘记了,现在,你才是告密的叛徒,你才是会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