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清楚。”程曼瑶回答的不卑不亢。
“男爵居然会同意这门婚事,也是奇迹,现时不同往日,和贵国的关系日趋恶化,以前的情谊也一笔勾销,当然,您个人很有魅力,这点不容质疑。”
说这么多,倒底成是不成?许是看出程曼瑶不耐烦,虽然她隐藏的很好,韦茨上校恢复了刚见面时的严肃:“入籍恐怕不行,但考虑到您配偶是德国人,又是这种身份,可以办个永久居留证。”
程曼瑶明白,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异议。
出了帝国保安局的大门,她不禁长舒口气,刚才冒似轻松的对话,却使程曼瑶倍感压抑,这位上校和沃勒的母亲认识,倒也不稀奇,如今证实了沃勒的话,他放弃自己,确实是有上级施压,如此光明正大的歧视别的种族,也算独此一家了。
回到家正要开门,见葛恩斯太太匆忙路过,便朝她打了个招呼,对方也朝她笑笑,笑的勉强,脸色也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程曼瑶关心道,葛恩斯太太只是摇摇头,并不肯说,见状她也没好意思追问。
不料晚上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正是葛恩斯太太:“我能进来坐坐吗?家里没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程曼瑶给她倒了杯热茶,让她坐下慢慢说,才了解到原来前些天葛恩斯太太去看大女儿,被告之得急病死了,处理完大女儿的丧事,小女儿昨天也离开家了,她要跟着丈夫去另一个城市生活。
“艾尔莎去了也只能和公婆做伴,她丈夫又要走了,去南斯拉夫,唉,只剩我一个人在这里。”说着话,摸了摸凑过来的卡尔,卡尔伸舌舔了她手一下,葛恩斯太太终于露出些笑容:“有宠物陪着也不赖,艾尔莎对毛发过敏,养不了小动物。”
“对了,”她又道:“现在吃的用的全限购,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去乡下帮忙,摘苹果挖土豆,想拿回来多少就有多少。”
“好啊。”程曼瑶当然高兴,如今认识个乡下人可太幸福了,至少吃喝不愁,且葛恩斯太太提出相互照应着,从此两人像母女般,一起过日子,孤单的两颗心也算有个依靠。
也幸亏和她做伴,快秋天的时候,程曼瑶病了一场,着凉引起的重感冒,有大概两天时间她都躺在床上昏沉沉的,发着高烧,葛恩斯太太干脆住在这里,将那边屋子上了锁。
汉娜来过两趟,买了药放下又匆匆离开,现在总是她一个人打理着服装店,家里又家外,累的憔悴,弗里兹在兵工厂每天至少12到14小时的高强度劳动,回家很晚。
程曼瑶从睡梦中醒来,头还是有些晕,见状葛恩斯太太拿了个靠枕过来垫背,她勉强能坐直身子,卡尔在眼前跑来跑去,看上去很欢快。
“你躺了这两天,狗都蔫了,守在床边也不叫。”葛恩斯太太见程曼瑶恢复的不错,也终是放下了心:“我去煮汤,对了,有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