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修)(1 / 2)

贺娴再也坐不住了,将筷箸重重搭在桌上,双手撑起桌子站起身大骂道:“你少在这惺惺作态!旁的不要偏要表姐的,还显出一副柔弱态,那看门的狗都比你硬气!”

郡主这些长辈此时都停下手中吃食往这边望,何圆圆朝何氏投了个无辜的眼神,“表姐何故这般辱人。”

“你!”贺娴正要上去同她动手争论。

“三娘!”何氏大喝一声,“一家子吃饭这般动手成什么样!”

她平日都是温婉无比,鲜少有这般大声说话。

贺娴闻声,委屈地唤了何氏一声‘娘’,又见大家都往这边看,只好转头重重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坐下。

露生轻握贺娴的手,示意她勿要动气,趁长辈们还未回过头用饭,朝何圆圆道:“你既也爱吃,都给你罢。”

这话在何圆圆听来,又变成是她的不是了,可此刻若再不依不饶,总归是不太好,遂咂着米饭,却无半点胃口。

贺濂见着这般不愉快,且露生可是母亲的宝贝外孙女,她若受委屈,可就是母亲受委屈。

他只好来做这个和事佬,“孩子们爱吃,便将这盘端过去罢。”随后命一旁的侍女把大人这桌的天香鱼丸端过去。

最后何圆圆虽是不情不愿,但好歹也安安分分地用完了饭,一家子还算和气。

南疆地广人稀,将军府的占地也是十分宽广。露生虽住晴园,但晴园不小,单是她所住的地方便比得上她在上京的院子。

贺娴有自己的院子,何圆圆来时何氏亦给她辟了个,想是正因如此,她才不愿回何家去。

众人用完饭都各自回了,何圆圆挽着何氏的手走在前头,因着贺娴同露生多年不见,这时让露生送她回二房大院,两姊妹也好说说话。

“你今日瞧见了吧?她这般惺惺作态样,她再不回何家,我都要被她折磨疯了。”贺娴挽着露生的手,朝前头走着的何圆圆投上尖锐的目光,若是眼神能杀人。何圆圆恐死上一百遍了。

“不过呀,表姐真是厉害,两句话就让她神色难堪,想她到府中这么久了,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儿。”贺娴最是直来直去,思及何圆圆今日那般模样,又扫了心中的怨念,转而极舒畅。

“你觉着,二舅母为何处处维护她?”露生问道,她自是不喜贺娴受委屈的。

“她是客,且她的话语总是暗指我在欺她,母亲自是怪我,更愿维护她了。”贺娴嘟着嘴。

露生摇摇头,“这是其一,其二,是二舅母有意要她做儿媳。”

贺娴闻言十分诧异,嘴巴微张,“这不可!她休想,我哥哥同我母亲那般生性和顺你又不是不知,若是娶她过门,日后不得一直闹腾。”

“是了。”露生也赞同此话,可若想让何氏打消这个念头并不容易。“这事儿容我想个法子。”

她不是想要介入二房的家事,只是这何圆圆并不是个安分的,日后进府,只会愈来愈猖狂,单凭她今日都敢在外祖母面前这般表现,她就不能让她进将军府,待日后酿出大祸,想拯救,恐就不能够了。

“我就知道表姐能帮我。”贺娴将头枕在露生肩上蹭了蹭,先前因何圆圆而生气的事儿一应都抛入了脑后。

二人路上又话了好些家常,待将贺娴送回了院子,露生才自己行回晴园。

薏合在房中整理着露生的行囊,瞧见露生回来,递给了她一个镶翡翠的木匣子。

“门子说是一个从上京来的侍从道府中公子送给娘子的。”薏合多看了两眼这木匣子,实在是做得精致。

素鸢瞧着甚是眼熟,可又说不出在哪儿见过。

待露生接取过来时,细细端详一番,想着送礼的人是谁。

素鸢忽然想到,“我那日瞧见状元郎手里拿的便是这个匣子,会不会是……”

话音甫落,露生将要打开匣子的纤手微微怔住,“可看清楚了?”

素鸢点头,准定道:“定是这个,那日祁王殿下唤我去取银子,我觉着这匣子制得精致,特意多看了两眼。”

因着露生对状元郎颇有好奇,素鸢亦在杏园那日瞧过一眼,在顺州遇见时,才多看了几眼,错不了。

“顺州的铺子?我倒是知顺州的刘记,首饰都是只独一份,装首饰的匣子亦是独一无二,那木匣子底部刻了刘记的章,极难模仿,娘子可看看这匣子的底部。”薏合在边上多了两嘴。

露生闻言将木匣子翻转过来,凑近看才真瞧见一个小小的‘刘氏’字样,且字旁的花纹精细,非常人能刻出。

她叹道:“还真是。”

这么说来,这木匣子真是状元郎所送?

待确认了是刘氏铺子的首饰,她迫不及待打开了匣子,里间是一支通体透亮的玉簪,上头是粉玉雕琢的荷花,恰好将要夏日,这簪子送的时间恰正。

这簪子的气质正是符合她,清冷大气,且荷花她最是喜爱,这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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