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修)(1 / 3)

待宴会行至一半时,淮慕池因故离场,他现下不知如何面对露生,是他的撺掇,她才会在今日这般。

可他若是不这么做,湘娘便会伤怀,他只能如此。

今日不止露生在众人面前难堪,他这个当事人亦是倍感无面。

正走出太极宫外设宴的隙地,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淮慕池。”声音清冷而并无温度。

淮慕池转头回望,露生在他身后三尺处站定,月影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不同于往日她唤他那般温柔,直讳他的名乎让他心里有些愧疚之意。

他强装镇定,压下心里的愧疚,同露生作了一揖,“二娘。”

露生缓步向他走来,这时她放软了声线:“方才祁王所说的,可是真的?”

淮慕池缄默了一瞬,轻轻颔首,只道:“二娘,对不起。”

露生先前还只是心存疑虑,她不信淮慕池所做的都是假的,可如今亲耳听到他承认,竟觉心像是被人捏住那般,疼痛难忍。

她眸里盈着泪水,尽量不让泪水落下,在上京,她极难去信任一个人,她把所有的信任给淮慕池,未曾想,他如此作践。

露生紧盯淮慕池的眼眸,“为什么。”

这一句,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淮慕池不敢同她四目相对,只好缄默地将视线挪开。

“在去南疆的途中,你救了我,还替我寻郎中,在南疆,你时常送我精致的吃食点心,同游泽芝池,你送我池中寻了好久才寻得的荷花,在顺州,你买下刘记的簪子,我戴上,你说十分衬我,回上京后,你得闲之时便来寻我,邀我端午游街,在南香寺,你送了我求姻缘的红绳,难道这都是假的吗?这番作为,任谁都觉得,是郎情妾意,难道是我多想吗?”露生紧咬下唇,最后一句竟是一字一字重重地道。

“发簪?”淮慕池略有疑惑。

话语里说的这些,皆是三娘让他做的有意之举,可唯独她口中所说的刘记发簪,他十分疑惑,他何时送过她刘记的发簪?他送的,是给三娘的步摇。

露生瞧他这般,还当他是故意忘记,“那支粉玉簪。”

淮慕池摇摇头,他倒是想起来露生簪在头上的那支粉玉簪,十分衬她的气质,可却不是他所送,“二娘,那支发簪不是我所送,且救你之人,并非是我。”

他之所以那样说,是湘娘指使他的,为了让居然误以为是他救下,只是他到现下都不知,湘娘哪里来露生落水的消息。

露生闻言,带着生气的颜面覆上了疑惑之意,可一瞬她便将此疑虑抛至脑后,“那其他的呢?其他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当然是因为淮状元早有心悦之人!”未等淮慕池说话,后头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白露湘走至淮慕池身旁,同他对视了一眼,上前含笑拉住露生的手,“阿姐,这看郎君,得细细斟酌才行,下次勿要这般轻信人,免得对方心里装了旁的娘子都不知。”

露生看着眼前人,她一贯是话里有话,露生甩开了白露湘的手,并未给她好脸色。

白露湘挑了挑眉,倒也十分不屑,看着白露生这般可怜模样,她便觉得心里畅快,“你是不知,淮状元呀,是父亲的门生,早在四年前,你还未到上京来,我们便认识了,我怕旁人知道,影响宰相府的声誉,纵使相互喜欢着,也鲜有表现出来,我说怎么淮状元从南疆回来后便变了个人,原来是阿姐,抢了我的人。”

白露湘带着戏谑的语气。

身旁的淮慕池怕白露湘刺激到露生,只好让白露湘止住话头,自己同露生道:“二娘,过去的事,你就权当是我的无心之举。”

露生冷笑一声,无心之举,这些事情,单用一个无心之举,便了结了?

看着白露湘得意的神情,露生知她愈是伤心,白露湘便更是快意。

她便也笑了,“天下郎君惟他一个吗?你三娘看上的人,我从来不屑。”

白露湘未料到她伤心之时还能说出这种话,但她都知晓了一切,现下便是嘴硬罢了。

遂笑道:“阿姐的这股傲劲我倒是欣赏得很,阿姐今夜若是实为不畅快,可唤素鸢来知会我,我呀,定好生宽慰阿姐。”

“禁中为庄严之地,不是你们郎情妾意的地方!”

身后一道厉声传来,白露湘同淮慕池正对着,稍有一怔后唤了声祁王殿下。

露生回身,秦玉夜却同她说免了。

他紧盯着白露湘,眸中褪去了平日那股温煦之意,面上透着阴鸷同厉色。

白露湘对上秦玉夜的双眸,只一瞬便移开,她的手指竟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秦玉夜沉默不言,便是这样直盯着她,更叫她心觉煎熬,半晌后秦玉夜出了声。

“白三娘,多少名门落得家破人亡,便是有同你这等离心之人,想来你是觉着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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