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白珙这一声问罢,众人皆静默下来,只为听清秦玉夜所言。

“国丧期间,禁嫁娶。”秦玉夜言语淡淡。

听起来无足轻重,却叫人心里惶恐,那些流言竟都是真的。

“那……那梁王同瑞王?”其中一人上前道,他知秦玉夜不问政事,这才问出了这句话。

要知朝中两派斗争多时,便是为着今日,此话一出,众人皆竖着耳朵听,此关前程,是为紧要大事。

秦玉夜将视线移至此人身上,看得那人心里发颤,半晌后,才听他道:“逆贼已被擒获,至于瑞王,残害手足,已同逆贼一起押入大牢,不日便发配边疆。”

“不知李侍郎对这结果可还满意?”秦玉夜挑了挑眉,笑着问道。

众人皆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后,才面面相觑,白珙更是嘴巴微张,一时望着秦玉夜不知该从何说起。

原是扮猪吃老虎,什么闲散王爷,俊朗才子,皆是为迷惑众人所扮。

结果已然明了,可若是祁王登基,先前的两派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倏然间便有一人嚷嚷着要回府,旁的便也跟着起身,呆在此处,总觉不心安。

“诸位。”秦玉夜依旧是两眼含笑,却叫席间的人深感恐惧。“我连夜彻查逆贼一党,若是在这册子上有名的,都先随十六卫大将军到禁中去,时间紧迫,其中免不了有冤情,在查证之前,烦请谅解本王。”

“这……这、这。”

秦玉夜在诸多老臣眼中实在稚嫩,如今叫人难以信服,他这番做派,这些人定是不服的。

“诸位大人,此为先帝授意,还请诸位大人理解。”苏公公两眼弯弯,尖细的声音里存着温和。

苏公公跟随圣上,是最叫人信服的,此话一出,众人犹豫一瞬,终是按着要求做。

待众人都走后,露生才瞧见淮慕池竟在院内。

开酒园本是在男方家吃,可淮慕池是什么背景众人并非不知,在宰相府吃酒,也热闹些。

露生思起先前的种种,侧过首去看白珙,“父亲无事罢?”

秦玉夜本不让她来,可她终究是担心,宰相府人多,这些人还都是些达官贵人,叛军会闯入宰相府也不足为奇。

她对白珙虽无像嘉阳郡主那般的感情,但终究是她的父亲,连着血脉,说不担心是假的,如今见着他好,她也放心得下了。

“我无事。”白珙简短带过,而后犹豫了半分才对秦玉夜道:“殿下身份尊贵,可今儿只有我们,便是从白家的女婿而言,方才那一番话,叫旁人如何看待白家?日后只叫他们觉得白家瞧不起人,谁人还愿同白家交好?”

“相公说的是,殿下将成为新皇,日后还指望这些大臣的辅佐,殿下就不怕寒了老臣们的心?”淮慕池这时上前来,对秦玉夜道。

“相公日后可是国丈,谁人还敢瞧不起你?”秦玉夜反问道,而后望向淮慕池,“我险些忘了,状元郎是逆贼一党,且一齐去罢。”

他说得这般轻巧,似是在开玩笑。

白珙终于忍不住,“殿下!再怎么样,也不可冤枉人啊!淮慕池是我一路带上来的,为人正直,又怎会参与两派斗争!”

见秦玉夜不言语,他便行到露生身旁,“二娘,你可劝劝殿下罢,勿要失了人心啊!”

“父亲,证据确凿,他可不如你想的这般单纯。”露生劝慰道,若非秦玉夜告知她淮慕池的事儿,她当真觉得淮慕池是忠于白家的。

“如今梁王瑞王都不在了,自然什么都由你们说。他在我跟前大气不敢出,借他一百个胆都不敢提造反的事儿,何来逆贼一党之说?”

一阵柔中带媚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一袭红衣,上头的刺绣十分精细,精致的妆容画在她的面容上,让她本就魅惑的眼眸更加勾人。

那双勾人的眼眸紧紧盯着露生,敌意明了。

露生并不惧她,反而同她笑道:“三娘可莫要后悔才好。”言罢露生望向秦玉夜,水眸盈盈道:“咱们走罢。”

声音柔缓,俨然一对恩爱的普通夫妻。

白露湘别过视线,她心有不甘,本是乡野来的,一下成了王妃,她还能宽慰自己,祁王不算得什么,日后争王位时,总有苦吃,谁知仅仅一夜,便将成了皇后。

日后便是君臣,叫她如何能甘心?

秦玉夜道好,而后回首道:“将淮慕池押入牢中,日后再议。”

白露湘原以为她说的这话能让秦玉夜打消心中念头,未曾想他竟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她开始心生惧意,望向白珙。

还未等白珙说话,露生先启齿道:“父亲,殿下是最不会平白冤枉人的,若状元郎清白,待调查清楚后,定会毫发无损还回来,父亲只管宽心。”

秦玉夜摆了摆手,十六卫中的其中两位大将军便行至淮慕池身旁来。

白珙培养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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