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懂了,不多说。”沈长河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林京年跟他们挑眉,没再解释,好像真的就心照不宣……
船靠岸的时候温茗颜晕得慌,沈长河在旁边一顿数落嘲笑,都只被温茗颜一个眼神全部杀死了。
“去哪吃饭吧?我请客。”沈长河对着温茗颜说的,似乎在为嘲笑她表示歉意。
温茗颜还晕着,没什么好脸色,“你们先去找个吃饭的地方吧,我和宁宁等会儿过去。”
冉遇宁扶着她,扬起的嘴角硬生生憋回去。
“林京年,沈长河,你们先去,我陪她走走,等会儿电话联系。”
温茗颜和冉遇宁在湖边逛了一圈,情况有点好转,又慢慢走回去。
走着,旁边一对短发、烈焰红唇、浓眉、白皮肤、身材火辣的姐姐路过,温茗颜眼睛都要长别人身上了。
温茗颜老是觉得,其实男生爱看美女,女生也爱看。
“宁宁,我们去剪头发吧?”温茗颜心血来潮。
“不去。”冉遇宁果断拒绝。
温茗颜有时候疯疯癫癫,却总爱装着高冷美女,总是装不过三秒。就这时候,她就很疯癫。
冉遇宁几乎是被她拖着走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理发店。
“您好,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吹、剪、染、烫都可以。”
“剪头。”
“她剪头。”
温茗颜回头凝视,“冉遇宁,你就看着我剪?”
“不可以吗?”
“你跟我一起剪吧,正好傅潼也是短发,我们仨就是三中三美了。”
“那我剪个刘海吧,正好有点遮眼睛了。”冉遇宁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她们先洗了头,然后再剪,花的时间挺久的。温茗颜还在剪头发的时候,林京年就打电话了,他们找了一家水煮鱼。
回去的时候,两个大男生盯着温茗颜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沈长河说,“你是剪了个头还是换了个脑袋?”
温茗颜踢他,“什么意思?好看也不用这么夸张的,随便夸两句就可以了。”
沈长河、温茗颜不出意外又怼起来了,林京年、冉遇宁已经见惯不惯。
“你也剪了?”林京年看出她有些许不同。
“这你都看出来了?”冉遇宁很出乎意料,“是剪了点刘海,还是免费剪的。”
林京年顿了顿,脱口而出,“自己剪的?”话音听得出来,他问得很天真无邪。
冉遇宁:“……”
一时语塞,然后解释道:“先洗头再剪的,理发店只收了洗头发的钱,算起来剪头发是免费的。”
“哦,小公主都是去理发店找人帮着洗头的。”语气意味不明。
“林—京—年……”冉遇宁故意拖长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一顿一顿地。
“林京年,剪头发之前本来就要先洗头嘛,不然剪得长短不一的,怎么看?”温茗颜站出来回怼他。
“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粗糙了。”林京年说话时又笑着,笑得尽是少年明朗。
“是啊,我俩大老爷们,不像你们女生那么麻烦……”
温茗颜又踢他一脚,眼神又要杀人。
林京年也按住他脖子,用力往下压了压,“吃饭,你不是饿了啊?”
吃饭依旧谈笑风声,温茗颜、沈长河吵嘴不断,林京年、冉遇宁话很投机,明明一个桌子,俨然形成了两个阵容,两个画风。
“遇宁,你怎么没剪,这样加上傅潼,你们三个看上去就像亲姐妹了。”沈长河无意说了一句。
果然,两个性格相投的人想法出入不会很大,这话温茗颜刚说过。
“其实不剪我们也像亲姐妹。”冉遇宁喃喃道,还不忘举个反例,“有的亲姐妹看着也不像,有的看着像的也是塑料情。”
这话直接怼得沈长河没话说只得瞥一眼林京年,“草,果然是跟林京年待久了,说话杀伤力竟然胜他一筹。”
“沈长河,你别胡乱掰扯,他是长着一张胡说八道的嘴,但我说的是实话。”
冉遇宁手里动作没停,头低埋着,高马尾搭在肩上,自信又无畏。
“是,我是污流,你跟我不是一条道上的。”林京年又笑。
“林京年,别总贬低自己,你这样也抬高不了我。俗话说‘近墨者黑’,所以我俩还是一条道上的。你要这样说自己的话,我也是污流。”冉遇宁说得很有条理。
平淡无奇的话,温茗颜却看出冉遇宁处处对他维护,不过就是不想和林京年分两条道走,这心思林京年自己也看得出来。
“行,大家都是一个道上的,至少,我们都觉得火腿肠不是荤菜。”林京年吃着说着,想起火腿肠就顺着说出来了。
冉遇宁笑了笑,记忆拉回到荷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