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你看,我不是还有你给我的护身符吗?这枚戒指可以保护我。”
“这是验毒的,哪里是什么护身符。”阿璃轻声道。
章宁双手围在她的腰间,越抱越紧,“我看到它便会记得你还在等我。好了,我很快就回来。我不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阿璃将头埋在他胸口,“若是在浔阳找到线索自然是好,找不到也别急。你的安全最重要,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去。”
“嗯,我都听你的。”章宁抬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下去。
晚上的宴席,裘太守准备得十分丰盛,尽是江城名菜美酒。章宁并没有参加太久。他与裘友正说了这十日要外出执行密旨,请他代为照顾五皇子和五皇妃。又去找了祈珺,叮嘱他这些日子就在江城好好呆着,别生事。
“表哥放心,我最听你话了。况且你也知道,我成亲后越来越稳重啦。”祈珺笑嘻嘻道。
章宁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什么货色我心里还不清楚。他想了又想,道:“若是遇见事,一定找裘太守商量。不好问他的找宋副使或者阿璃也可以。”
祈珺吐吐舌头,“嘿嘿,知道啦。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帮你照顾好嫂嫂嘛,我懂我懂。”
*
第二日天不亮,休整一晚的章宁悄然出门,一个人骑马默默出行,朝彭蠡泽的方向而去。
去越国的队伍在江城暂时停留下了。祈珺每日都带着李沅沅在城里或是郊县去玩,虽然顽皮,倒也不曾做出出格之事。
江城水系发达,长江穿城而过,城中又有大大小小不少湖泊。两江四岸风光旖旎,别具一格。
祈珺来了兴致,便叫裘友正将早已备好去越国的船舰提前驶入码头,他和李沅沅要去游江行。
这也不是过分的要求,裘友正立即着人去办,并准备了更多的水工在船上和江边,就为了防止溺水等意外。
船队在长江面上只是缓缓行驶,并不着急。除了为数很少的如阿璃等人外,其他人都只是以为五皇子兴致来了,要在江城多呆些时日。
一日,下了值,祈珺差人给阿璃送了一篮子新鲜的橘子。阿璃和小涟顺手带去了香雪房间。
“还好船行缓慢,要是正常速度行驶,你这晕船会更厉害,人也更难受。”阿璃拿着一只橘子,边剥皮边递给香雪。
香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我还是宁愿速度快点,至少能早点到越国,早点结束水路,我也就不受这罪了。”
小涟瞪着她,“晕船的人就该少吃点东西才好。哪像你,从早到晚就没见你嘴巴停过,吃得多吐得多。这还只是个开始呢,即便从越国回来,咱们还是要坐船。到时候你再来吐一遍?”
香雪嘴里嚼着橘子,闻言便是一阵哀嚎,“晕船没把我吐死,你倒是会把我说死。好姐姐,你说我嘴巴不停,你何尝停过?”
听着她俩又开始拌嘴,阿璃忍不住捂嘴直笑,指着小涟,“这丫头我刚认识她的时候,话少得可怜,一整天听不到她说五句话。如今倒是越来越会说,絮絮叨叨不停。香雪,你也别怪谁,只能怪你自己。都是认识你以后,她才这般唠叨。”
香雪一听,顿时龇牙咧嘴,也不知是因为被橘子酸到了还是被小涟吓到了,她捂着腮帮子道:“姐姐快别说了。我就觉得自己像多了个娘,天天被管着。若是小涟以后嫁了人,生了孩子,那我才能解脱了。”
“不可能,你这辈子都解脱不了。”阿璃说完便捧腹大笑,笑得眼角都挤出了眼泪。
然而小涟却静静的,跟着讪笑两句,便再也挤不出笑容,低垂下头,有一丝忧虑。
阿璃这才记起小涟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刚才那些话或许触动了她的伤心事,连忙与香雪使了个眼色。
香雪也发现了异样,她虽不知为何,但也明白现在不方便问。她拿起橘子,自己剥好后递到小涟手里,“好姐姐,你就管我一辈子吧,我保证乖乖听话,不把你气得跳脚。”
小涟接过橘子,掰了一瓣放到嘴里,甜中带酸,她轻声道:“好。”
香雪吐了吐舌头,决定换个话题,她转向阿璃,“对了,姐姐。这几日怎么不见世子大人来找你?”她又细细一想,“好像这几日根本就没见着世子大人。都是宋副使和朝辞哥哥在负责亲卫军的事。”
阿璃轻轻一笑,“世子大人受了风寒在岸上休养,怕过了病气给大家,特别是越国的人,那就不好了。所以见不着他。”
“风寒?要紧吗?咱们随行也有太医可诊治呀。”香雪不明所以。
“本是不要紧。不过你们也知道的,世子在边塞多年,那里天寒地冻,所以他在南地还不太习惯。等缓过几日便好了。”阿璃顿了顿,“不过此事就怕有心人作怪,尤其是越国的人也在。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对外说。”
香雪和小涟重重地点点头。
阿璃生怕她们还要追问,也想转移这个话题。她眼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