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从前居于下风,是我刻意让着你,不想这一让竟叫你以为可以随心所欲拿捏我。”
袁曳高高审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皱眉瞪眼表达怨恨的表情,激起了他一腔热血——这具身体的血液在因她而沸腾。
他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一路向下,直达那两瓣似张似合的唇瓣。
指腹点上红唇,用力一按,娇艳之下露出两颗贝齿。
就是它,白天咬破了自己的手。
他心生涟漪,俯身慢慢凑近。
当日没能得到的,今日便尽数讨回来。
瞳孔中不断放大的面容,令于淑慎彻底慌了阵脚。
她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被摁住的右臂上,奋力挣扎着。
事实是,她高估了自己,尽管使出了浑身解数,手臂依旧未松动半分。
情急之下,她故技重施,偏转脸庞。
袁曳决意一亲芳泽,当然不会像上次一样半途而废。
他挪开揉·搓着她唇瓣的手指,移到她小巧的下巴处,收着力道捏住一掰,两片陌生的唇相触。
阴影之下的人极不安分,双唇纠缠间,他舌尖一凉,吻顿时变了味——
一股血腥味弥漫其间。
然而初尝甜头的兴奋胜过了一切,他一点不感觉到疼,全身心都为她敞开来。
他想要更多。
“袁曳……停下……”她发出前所未有的娇软嘤·咛来,袁曳头皮发麻,心神荡漾,稍稍离开她,盯紧那双迷离的眼眸,轻轻说:“其他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不行。”
月色朦胧,夜色微凉。
一滴水珠打在袁曳的鼻尖,顺着皮肤滑下来,咸涩在舌尖荡开。
他虎躯一震,被欲·念支配的意识重归清醒。
她……哭了。
他欲抽身退后,却不愿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温存。
他知道,她现在恨极了自己。
“你我乃夫妻,亲密之举再正常不过……你哭什么。”
他依旧居高俯视她。
哭什么?
是啊,有什么值得哭的。
是她机关算尽嫁给他的。
好处得尽,却又不愿付出代价。
太卑鄙了。
哭声戛然而止,于淑慎抹去泪水,仰头直视他,“袁曳,你心悦我么?”
袁曳不假思索道:“不是心悦,是爱。爱到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恨自己没用,无法舍弃你。”
她惨笑一声,“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去坐实夫妻名分。”他想要,她便给他。这样,她就少亏欠他一点。
是高兴还是悲哀,袁曳说不清楚。
她的眼底没有爱意,只有死寂。
他好像真的没有机会了。
“你不愿意吗?”寂夜中,她说。
“你对我,没有情意。”此情此景,他亦骗不下去自己了,“但,我愿意等。等你真正接纳我的那一天。”
她莞尔一笑,“好。”
她笑得有多美艳,他的心就有多痛,“我等你,也希望你能信任我。做什么事之前,记得有我在。你能答应我吗?”
“好。”她脱口而出。
想来是出来得太久了,忘记了收敛心性。
袁家需要的,袁曳需要的,是百依百顺的于二姑娘,不是桀骜不驯的于淑慎。
只要于家倒台,抛弃自己又有何难?
“夫君,夜已深,回去吧。”
云层随风而动,遮住了月亮的一个角,光亮连连隐入黑暗。
而晦暗在她眼里,变换成另一种颜色——
独属于于家二姑娘的温婉可人。
回去的路漫长,于淑慎主动提出共乘一马。
梦寐以求之事终于实现,袁曳丝毫高兴不起来。
他安慰自己别多想,万一她真的想通了也不一定。
她静静立于马前,闪烁着星光的眸子似乎在传达一个信息:将她抱上去。
他顺着直觉行事,打横将她搂在怀中。
就在这时,令他万万想不到之事发生了……
她靠过来,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
“最近长胖了,辛苦夫君了。”
袁曳愣住了,心中不住怀疑她附以香吻的用意,“你为何……”
“夫君不喜欢吗?”
娇笑声萦绕于耳畔,简直酥掉了袁曳的骨头。
他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更控制不住点下的头,“你不怪我刚才的无礼……?”
于淑慎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低头,目光直达他无声颤抖的嘴巴,“夫妻之间,本就该亲密无间,何来的无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