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洲离开前特意叮嘱她。
“别喝太多酒，早点回家好不好？”
虞星楠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冲他微笑，翟星洲被盯得不好意思，抿唇又松开，“我没有要说教的意思，也没想限制你的自由，只是喝太多酒不好。”
“那你可以留下来陪我。”
她又开始逗他了，果不其然翟星洲稍稍低头，试图挡住滚动的喉结，连嗓音都压得够低。
“虞星楠，我……我真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啊，等你走了我就去蹦迪，反正睡够了。”
翟星洲抬头看去，眼里写满了担忧，怕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虞星楠对他勾勾手，翟星洲脚下不听使唤的向她靠近，虞星楠轻声笑道：“我叛逆惯了，不喜欢有人管我。”
“抱歉。”他说得真快。
“但如果那人是你，我可以考虑考虑。”她的手已经贴上他的心口，小狗狗的身材非常不错，“可我有条件哦。”
“是什么？”小狗根本不在乎这件事的出发点是否靠谱，只在意她提出的要求是否能满足。
“我要一个吻，晚安吻。”
他们的亲密总是由她牵引，她主动了他才会有所行动，而每一次亲亲都在尽力克制。
她不想要平淡温和的爱情，那样强烈的充斥着占有欲的爱才会让她感觉被需要、被在意。
“能做到吗？翟星洲，我要你的晚安吻，每一天，每一晚，只有你。”
她多矫情，想要那些年在另一个人身上没有实现过的梦，可等到翟星洲真的靠近，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手挡在门边。
“逗你呢，快回去吧，太晚了。”
翟星洲停在原地，嘴角上扬与她道“晚安”。
虞星楠知道那个秘密瞒不了太久了，她内心有愧，对松嘉慕的愧，对翟星洲的愧。
可怎么办呢，从没人教过她怎么去面对爱人，没人教过她，如果那人不能给予平等的爱，她又该怎么舍去对他的占有欲。
人只要走错了第一步，后面每一步都是万劫不复。
下行的电梯稳稳停在一楼，虞星楠并没有要进屋的打算，视线扫到楼道旁，闻到了若有似无的烟味。
随后，那人推开楼道门。
“嘎吱”一声仿佛给虞星楠狠狠敲了一击。
剪裁精良的西装裤包裹修长的双腿出现在她眼前，虞星楠一路瞧他的鞋，他慢慢的走过来，脚步声却震响整条走廊。
夜太静了，她的心却很乱。
他停下来，低声质问：“是你做的吗？”
虞星楠抬头冷眼笑道：“顾且行，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
他的神色远没有他语气里表现的镇定，额间的青筋瞬间爆露，似乎对她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怒。
“在不丹，你做了什么？”
他又在极力隐忍什么。
虞星楠还他一个青春灿烂的笑，还是那句回应。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
“虞星楠！你是不是疯了！”他低吼出声，可拿她没辙，只能看她肆意发笑，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涌上来，他都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当他搜到K发来的邮件。
关于不丹的一切，关于她所在意的……松嘉慕！
顾且行无法想象虞星楠在不丹对松嘉慕做的那些事，那些难以启齿的爱，最后都藏于不见天日的深山野林。
“沈心会杀了你。”
虞星楠倒是释怀一笑，好似沈心的报复不过小事一桩，轮不到她忧心。
他越发看不透她，“松嘉慕，他真的死了吗？你把他藏在哪！是死是活，沈心都不会放过你！”
“无所谓啊，他在我这已经死很多年了，如果你不提他的名字我都会忘了他的样子。”
“是吗？”顾且行不忍自嘲，他担心虞星楠只想护她周全，而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什么？是悲伤，是怀念，是爱而不得的执念。
“如果你真忘了，就不会再有第二个松嘉慕，虞星楠，你骗得了自己骗不了所有人。”
她愣了几秒，那一瞬无数悲怜的情绪浮上眼底，眼眶泛红，眼尾生生逼出泪来。
虞星楠就那样直愣愣看着他，眸中的深情宛如一把利剑刺穿他整个身躯。
“顾且行，爱一个人有错吗？”眼泪坠下，他的心仿佛被震住，“就像……你爱我，有错吗？”
顾且行目光快速移开，他竟再也不能直视她的泪。
他爱她吗？爱这个字他说不出口。
曾经以为那份执念藏得足够深，没想到的是虞星楠不仅发现了，还利用了这份感情，让他心甘情愿被利用。
其实仔细想想，这一路的真相大白全靠虞星楠的指引，她早已暗示他，只是他被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