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身边,若他有什么坏心,她瞬间就会被杀死。
“我们得快点离开。”朱缘拉起他的手就走。
她已透支严重,无力再使用技能,得立刻离开,但不能有后患。
黑夜已至,朱缘怕男孩看不清,一直抓着他的手。湿漉漉的两人躲过守卫,一路穿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青妩院。
当朱缘进入卧室,将手伸向床底的甄宝时,她僵住了。不可置信的将人拉了出来,她探了探甄宝的鼻息。
“怎么了?”
朱缘茫然的看向询问的男孩,像是自言自语,“她死了?”
男孩听了,沉默了,他在黑暗中摸索着靠近,当摸到地上的人时,他说了一句:“她已经僵硬了。”
就这么死?甄宝面部歪斜,眼里还保存着死前的痛苦和惊慌。她嘴唇青乌,却没有新的伤痕。甄宝有心脏病,她也许是在床底胡思乱想时犯病了。
甄宝是被吓死的,这算什么?既没有亲手报仇的欣喜,也没有求得公道的安慰。她这一趟报仇就跟刚刚的战斗一样,拙劣又荒唐。
朱缘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清理了两具尸体。
在刺鼻的气味中,朱缘开口:“她死了,我们不好离开了。”
朱缘在黑暗中审视着男孩,见他面上露出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我...我可以带你走后——”
“谁?甄姑娘?”
艹!来人了!朱缘暗骂一声,拉起人往院子跑。
“是谁!站住!”
来人紧追不舍,而且是个练家子,只几步就在追到了朱缘两人身后。月光隐隐穿射出阴云,朱缘看见天色,果断将男孩拉近,将他包裹进斗篷中,反手射出了从甄宝身上回收的银针。
男孩和朱缘身形相仿,在被拉进斗篷时僵硬了一下。
“蒙住脸,我们走。”朱缘小声道,刚说完,她就被追到身后的人狠狠打了一掌。
朱缘气血翻滚,被打的飞扑在地,第二掌紧随其后,离她的头只有一拳之距。一只手及时伸出,以手为爪攻向袭击者的手腕。
等朱缘缓过劲来,院里的两人已经数次交手。
“药人?”月光下,来人一身丝绸,在月下发光,俊美的五官被不屑的神情败坏,让人看了难有好感。
“你居然敢对我动手,是终于活腻了?”来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男孩,像在看一粒尘埃,他再次率先出手,招招以要命的方式,完全把男孩压着打。
朱缘调整呼吸,控制着颤抖的手。她看时机射出一针,企图干扰对手。
银针以刁钻的角度将对方的脸颊划伤,血痕却像一条有生命的长虫,在他的皮肤上扭动了两息,钻进肉里消失不见。
在朱缘懵逼的视线下,他摸了摸光洁的脸颊,看她像看一条蝼蚁:“臭女人,你找死!”
朱缘:这人简直和霸道总裁一样臭屁。
男孩有了片刻喘息,眼瞳深处暗含强烈的杀意,他说道:“他是太后的亲信,他看见了我们的脸。”
朱缘听懂了他的顾虑,光是他奇怪的自愈能力,她就颇为忌惮。这人要不是任务者,要不就是另一种怪物。
“想杀我,就凭你们?”他被药人的话激怒,再次袭来的招式更加凌厉。
他显然是个自大的人,把两人当做蝼蚁,当然也看不上蝼蚁的东西。
男孩被打了一掌,吐出一口血,朱缘的眼神闪了闪,在对方抬手的同时面露焦急,向同伴丢出一个玉瓶。
“伤药,快接着!”
男孩费力抬头,正要挣扎伸手,见到似曾相识的玉瓶,瞳孔微缩。
女人和小孩显然都是强弩之末了,女人没劲丢东西,男孩没力气去捡。装了伤药的玉瓶被无力的抛在两人中间,对现状的两人都是个绝望的距离,但男人却想让他们更绝望。
“什么低级的玩意儿。”男人蔑视地看了眼玉瓶的成色,上前一掌,打碎玉瓶,就像打碎他们最后的希望。
“啊——!”
黑色的液体比炸裂的容器飞溅的更远,他的身上、脸上、脖子上、甚至正在尖叫的舌头都被喷射灼蚀,短短几秒,他俊美的脸蛋就像一个正在融化的巧克力,低调奢华的绸衣也变得破破烂烂。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丢弃进焚化炉的橡胶娃娃,在挣扎中彻底被销毁。
“什么人?”不远处,巡防的守卫被夜里的叫声惊动,零零散散的橘色光源由远及近。
受伤倒地的两人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他们互相搀扶,走进与光源相反的黑暗中。
【※叮!主线任务二:击杀剜心魔 任务完成度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