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菲利斯的学生虽然大多都是豪门贵族出身,但是豪门也分三六九等,对班级的划分也是充分体现了这一点。A班独立于其他班级之外,只有最顶级的豪门和最优秀的学生才能进,当然因此A班也是最饱受争议的一个班级。
A班和一班的班级矛盾可以追溯到高一的运动会,这次的体育课正好碰到一起,免不了明里暗里的较量。
赛场上的比分咬的很紧,一班有几个走体育特招生进来的男生,体力和爆发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半场比赛过去了,A班以两分的微弱优势领先。
中场休息。
“注意那几个男生的小动作,”林颂言低声对谢嘉年叮嘱道,“他的动作很脏。”
谢嘉年点点头,汗水浸湿额发,扫过眼睛,痒痒的。他往后撸了一把头发,掀起T恤擦了把脸上的汗,露出薄薄的富有力量感的腹肌。
引起赛场外的女生阵阵惊呼,有几个女生举着手里的矿泉水跃跃欲试。
体育委员站在球场边缘喊:“让人去买的水呢?怎么还没买来?”
“哗啦——”一群女生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地把水递过去。
林颂言随手拧开一瓶,往喉咙里灌,喉结上下滚动,手指一收紧,捏着瓶身稀里哗啦的响。
他余光瞥见谢嘉年手里握着水,往赛场外四处张望。
林颂言哂笑一声,语气嘲弄:“这么多水不够你喝的?”
谢嘉年挨着他旁边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不自然地垫了下脚,眼神飘忽:“关你屁事。”
“程臻可不会像是会主动给别人送水的样子,”林颂言凉凉道,“欺骗欺骗自己得了,她根本就不是时微,别老是想在她身上找时微的影子。”
“我没有!”谢嘉年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像是难堪被人戳穿了似的,“你敢说你就没有吗,我看你冲人家笑得挺开心的。”
林颂言没有回答,眉眼沉沉,指关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嘉年还要再说什么,余光瞥见体育馆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是程臻,她怀里抱着几瓶水,正四下张望,是来给他送水吗?
谢嘉年撑着座椅站起来,眼看见程臻寻了个空地,把小推车放下后支了个摊。
腾地,他又坐了回去。
不是来找他的。
程臻一个人坐在场馆角落,把小车放好后,托腮望向赛场内,视线逡巡一圈,徐徐向谢嘉年方向投来。
谢嘉年莫名生出些紧张,正好这时裁判吹哨,“下半场——开始了!所有的球员准备!”
姜姝的小跟班拽了下她的胳膊,往角落里一指:“姜姝姐你看,程臻又来了。”
“她也想给谢少送水?真的是痴心妄想。”
已经坚持一个早上没有被骗的姜姝拉着小跟班,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几个男生正围着程臻的小摊,忸忸怩怩地你推我搡。
她的耐心逐渐耗尽,程臻皱眉:“你们在这给我表演扭秧歌,要不要我去广播室给你们放一曲难忘今宵?”
足足三分钟,这群男生扭了三分钟的秧歌,愣是没买一瓶水,还要站在这挡她的生意。
一个剃着寸头、长相凶悍的男生在簇拥中走了过来,惊艳的目光紧落在程臻脸上,他发出青春期男生独特的粗嗓子:“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主意,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这什么鬼油腻男发言。
程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摆摆手:“没手机。”
那男生冷笑一声,“别是在唬我吧,没有手机,骗谁呢。”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程臻不耐烦地挥挥手,“不买能不能别挡道。”
男生让身边的同学抱了几瓶水,对着收款码扫了一下,手一顿,“十块钱一瓶?无良商家,这玩意自动贩卖机卖五块。”
程臻脸上毫无愧色:“不还得包括我运过来的人工费吗?你不会出不起吧。”
“啧啧……你这小伙子,不、行!”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被说“不行”两个字,男生咬紧后槽牙,手指头用力地在屏幕上戳了几下。
机械女音拉长调子,在这一片安静的地方分外清晰:
“支付宝到账100元。”
男生眯起眼睛:“你敢骗我?”
身后的几个男生见状围了上来,“龙哥,这种女的就是吃硬不吃软。”
她以为圣菲利斯的学生多有素质呢,结果还是有一群脑袋塞满屎的脑残。
程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周围,敌众我寡,但是现在在公众场合,旁边还有老师在,他们应该不会乱来。
“让一让,让一让……”人群中忽然清出一条道,姜姝走到程臻面前,用下巴点了点,“安安,给我拿十瓶水。”
程臻用塑料袋整整齐齐码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