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年来到学校后山的仓库,这片地方是学校原定于用来修缮一片篮球场的,但因为前任校长是个极其迷信风水的人,临施工前找了大师来看风水,大师断言这片地方是凶险之地,前校长一听,果断放弃了这个工程。
后来新校长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在全校范围内开展科学思想教育,力争要让学生破除被迷信的氛围的笼罩。
后山有一栋废弃已久的仓库,铁门锈迹斑斑,谢嘉年猛地一推,兜头一桶冷水浇下,刺骨的冰冷。
突然,有人从后面重重地推了一把他的背,“哐啷”拉上了大门。
“我去!”谢嘉年后知后觉进了圈套,抬脚踹了两下铁门。
纹丝不动,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回音。
衣服已经湿透,浸湿之后粘在皮肤上,冷风一吹,彻骨的冰冷席卷全身上下,谢嘉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认命般地又给了铁门几脚。
但愿程臻能尽快找到他。
这场景怎么有点熟悉啊。
谢嘉年屈膝靠在墙面上,莫名想起生日派对那天,程臻落水,他下水去救,结果自己还是被人给捞上来的。
真是丢人啊。
希望程臻少带点人来,不至于让自己的脸面扫地。
“嘟嘟——”窗户的玻璃被敲了两声,从外面传来程臻的声音:“谢嘉年!谢嘉年!你还活着吗!”
心头微动,谢嘉年腾地站直,大声回应:“我在这!”
“你还好吗?”
“没事……你,”谢嘉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扒在窗边,一个劲向她挥手:“快走啊,快走!”
把他关进来的人说不定就没走,他又出不去,程臻一个人在外面,万一出事根本不敢想象。
程臻:“??”
你甘愿在里面受方思成的□□?
莫西忽然发出尖锐的爆鸣:“我去,有四五个人正往我们这边靠近,我去我去,为什么是他们把谢嘉年关进去的?”
“?”
说好的瘦弱单薄的方思成呢?
莫西简直要哭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你先快保命要紧。”
不由程臻多思考,她左右张望了下,跑到墙根下搬起一块大石头,举起高声呼喊:“谢嘉年,你往后退,我来砸开玻璃!”
谢嘉年依言往后退了几步远,只听“哗啦——”,玻璃渣四溅,阳光从大片大片地洒进来。
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那有个女生!”
“不好,被她发现了。”
几个染着红黄蓝绿毛的杀马特目露凶光,慢慢地靠近。
“程臻!”
程臻:莫西啊莫西,你怎么也这么不靠谱,你但凡要是提醒我不止方思凡一个人,我都不会一个人过来。
莫西:(
他不该玩忽职守的。
程臻大略估计了一遍对方的实力,如果他们身上没有凶器的话,那还是勉强可以应付的。
黄毛冲身后的几个男生使了个眼色,表情猥琐地靠近:“小妹妹,既然你看见了,我们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你。”
程臻挥起拳头,毫无预兆地往他脸上砸去,力道极重,黄毛立即溢出出一声痛呼。
“哎哟——”黄毛全然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竟然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妈的,你放开老子。”
“你们还不快救我!”
程臻反手剪着黄毛的双手,在他口袋里摸索一阵,终于摸到了一柄小刀,她像扔垃圾一般甩开黄毛,抬脚对着迎过来的一个紫毛,当胸一踹。
“别过来!”锋利的小刀泛着寒光,来回指着向她靠近的人。
程臻从小打架打到大,她打架只有一个字,就是狠,比别人豁得出去,从小她就是她们那一条街的霸王,只要打的架够多,从此就没有人敢抢她的东西。
“咚——我靠”后面传来重物落地声,伴随着谢嘉年的破防的脏话。
钻心的痛感从脚踝处蔓延开,谢嘉年表情痛苦地捂住脚踝。
“……”
程臻十分怀疑,谢嘉年比自己还弱,真的能在原书里救她吗?
“没事吧?”
谢嘉年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没事”两个字。
这些小混混也是被人雇来做事,并不想闹出人命,手忙脚乱地扛起蜷缩在一旁的黄毛,准备跑路。
程臻没想再追,转身走到谢嘉年身边察看他的情况。
谢嘉年强装镇定,侧过头,刚想安慰几句程臻,忽然眼神一暗,“程臻!小心!”
“?”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按着她的背把她扑倒在了草地上。
身上的人传来一声闷哼,程臻挣扎的动作顿住。
“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