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婉对月臣说,“你主子腕上的镯子不错,莹润柔和,内敛含蓄。”
这话被月臣转述给了我,这镯子我便日日夜夜地戴着了。
对了,我现在是谢妙的未婚妻,重病瘫痪的尊上降了圣旨,让我与谢妙在腊八节完婚。
我不喜欢谢妙。
谢妙的鼻梁高挺,带着锋利的弧线;谢妙的下巴尖锐,犀利中透着刻薄;谢妙的眼角狭长,像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谢妙比不上谢毓婉漂亮。
谢妙也没谢毓婉聪明。
她跟我的母亲一样,是个只会打仗的武妇,不知风月,不解风情。
只擅长舞刀弄枪,少有的脑子只会用来排兵布阵。
反正我不喜欢。
甚至讨厌。
谢妙年纪轻轻,瞧着比我母亲还威严,她这样冷硬严肃、没有亲和力的人,半根指头都比不了谢毓婉。
谢毓婉的发丝都带着和善,她瞧上去就是热乎乎、暖融融的,像是冬日里热气腾腾的暖手炉,热的恰到好处,凉一分无用,多一分烫手。
我喜欢谢毓婉,哪怕谢毓婉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