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说都是喜欢你这一个意思。
现在她只觉一切都可笑至极,立马坐上车回了道场,任楚斯珏打爆了她的电话,也只是把它关了机。
她深更半夜偷溜回道场,却看见教练坐在道场大门的石桩上等她。
“唉,叶棠,你在道场呆了也有七年了,一年十几万十几万地砸,书也没法读,学也上不了。
叶棠啊叶棠,我本来以为你挺懂事的,可你……你到底记不记得,你从八岁来道场起,可就是赌上了自己全部的人生在道场下棋。
都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了,眼看着就要定段了。你现在有什么耍小脾气的资格?你对得起自己吗?
你以为自己可以和外面那群同龄人一样胡闹吗?一个运动员的巅峰年龄就那么几年,你难道想迟迟不定段,再在道场待十年,待到二十五,让自己的人生彻底完蛋?
你还是自己想想吧,归根到底,人只能自己对自己负责。
你是个好苗子,但围棋界最不缺的就是好苗子。有天赋的各个道场一抓一大把,谁不是全囯各地选拔出来的天之骄子?可每年能定上职业段位的女棋手,一共就只有十个。
你觉得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能定得上段?”他最后递给她寝室的钥匙叹道。
她从此再也不穿黑衣,也不再因情乱智。
教练说的对,走上这条路,就该一心一意,勇往直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只是,这世上伤过到她的人那么多,她终究是只恨毒了他一人,不想原谅他一人,她实在是不想再一次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一无所有。
就像这个疤,因为他而留下的,看起来就格外刺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她是真的有一个时候,曾想过放弃自己的整个人生去找他。然后告诉他,"我不去道场了,我们一起去上高中吧。"
她觉得与其说是恨他,倒不如说是,恨那个不够坚定无畏的自己。
无所谓了,收回思绪,她手握成拳,任樱花的尸体汁水四溅,阴鸷的目光紧盯着楚斯珏:“你就非要同我结婚?”
“不然呢?今天我已经正式同媒体说了。老婆,等结婚那天,你可不要再一声不吭就走了。”
“可我不喜欢你。”
“这怎么可能,这世上的人没有不喜欢我这副皮囊的,你不也夸我眼睛好看吗?
而且你每次看到我,耳朵都会红起来呢。”他骄傲地笑了起来,恰如春日明媚的曙光。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若被人玷污,又瞎了眼睛,等从泥潭里滚上一遭,由内而外都脏得彻底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吗?
是你偏要断我前途,夺我自由,我就是毁了你,也要继续向着自己的梦想,一往无前。
你就是个骗子,可这次我绝不会再上当了。
输一次,已经是痛彻心扉了,以后无论用什么手段,我也要做个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