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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我趁着夜色跃上房檐,跟踪徐文月的踪迹。徐文月绝不是个简单人,我对她相当感兴趣,自然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白天徐文月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异常,在账房里老老实实的处理账务。而现在,夜色已深,徐文月从房中溜出,沿着小路走向一处偏僻小院。
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并未被她发现。直到徐文月进了那处小院的屋子,我才从屋檐上越下,蹲在窗下听里面的动静。
徐广义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还来见我,是生怕那两位发现不了么?」
徐文月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带着些小女儿特有的娇羞。「若是他们不来,今日原本也该是我与哥哥相聚的日子。今日那两位舟车劳顿,我在饭菜里参了些安神药,他们怎会有工夫盯着我们,好好休息还来不及。」
我眯了眯眼睛。在易绮罗的药王谷帮工了一阵子后,我对药物非常敏感,正是因为察觉到饭菜里若有若无的安神药味,我才亲自出来盯梢。
只是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我屏息听着屋内二人的交谈,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身后有了一道呼吸声。我没有多想,抬手劈了过去,却被人擒住手腕。
是燕南飞。
我下意识松了口气。燕南飞向来谨慎,想来也不会中了这么拙劣的伎俩,和我想到一处也难免。我如此想着,不再关注他,也忽略了方才因我的动作我们二人挨得极近的身体。
徐广义的声音带着些怒意,「你真当这次来的两位和从前几位一样都是傻子?!燕南飞在朝堂里什么没见过,你以为他是怎么坐上太师那个位子的!楚陌苓一个女人在边疆这么多年又是凭什么活到现在的!你简直是…荒谬至极!」
徐文月的声音倒夹着平静,「哥哥,我们走上了这条路,早就走不回去了。况且,那二位一向不和,此次下江南一个忙着立威一个忙着清君侧,哪有时间和我们周旋。」
「你以为他们真的把皇帝当个屁吗?!朝中的人来信说不知道谁递上去的折子经了燕南飞的手,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有人贪了赈灾银、不顾及难民,你以为你把那群庶民远远赶出城就安全了?!」
「那又如何。哥哥放心,我放把火,疫病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左右不过是几个贱民,楚陌苓和燕南飞在我们这里还会和我们闹掰了吗?若是他们真的在意,又怎会连问都不问呢。」
「荒唐!你以为楚陌苓一个女人怎么坐上落枫铁骑殿帅之位的?你以为皇家真是因为狗皇帝对她有情才没有端了楚家?都是放屁!燕南飞能走到这一步是他不择手段,楚陌苓坐上那个位子全凭她爹和她哥给她挣的民心和军功!你怎么会觉得她要自掘坟墓不插手这件事任由自己失了民心?」
「哥…说好了把一切交给我打理的,你今天话太多了。」
「文月,收手吧。你如此行径,哥已经没脸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的。」
「哈哈哈哈,哥,我费劲千辛万苦才让你上了我的当,怎么会由着你死啊?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你受牵连。」
「……」
「对了哥,蛊毒发作很难受吧?我来帮你……」
屋内逐渐传来女人的嘤咛和男人的几声喘息,我这才明白过来方才徐文月口中徐广义上的当。一个情字而已。徐文月对徐广义的感情为天理伦常所不容,她做这些事可能只想给自己安个什么名分吧。
我思索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听墙角是多么的不妥当。直到燕南飞带着热意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没什么有用的情报了,还不走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二人此时的姿势是多么不妥。我整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燕南飞圈进怀里,贴着他的胸膛。衣料相隔间,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灼热。
我皱着眉偏过头,想说声放开,却被他攫住了呼吸。
燕南飞的吻生涩却夹着急切,与平日里一向清冷矜贵的他不同。似是受了房内两人的刺激,又加上我在他的怀里,燕南飞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些暧昧的热气。京中的大家闺秀们虽是怕燕南飞,但想爬上他床榻的人亦不在少数。若是换个人被他这样亲着,怕是早春心荡漾了。
可惜了。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我抬腿,膝盖狠狠的顶中燕南飞的□□。他闷哼一声,声音不大,看样子不足以被房中的人察觉。我推开他转身就走,听着他跟在我身后,不作言语。
路过回房会经过的小花园时,燕南飞又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看准机会,卸下了他的左臂,继而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语气淡淡,「下次别乱咬人。」
燕南飞的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我那一下没收手,想必让他疼坏了。他望向我,眸中闪着些光,「你不谋反而去选如今这条道路,是和徐文月说的一样,因为百姓么?」
「与你何干。」我冷笑着讥讽他,「燕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