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憎命达(2 / 4)

的高亢嗓音划破咖啡馆寂静的气氛。

“哎呦祖宗你轻点声。”吴牧言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下来。

“我觉得是挺好的了。”他说,“你没见过他大学那样,每天埋头画漫画,画到几个月就得了腱鞘炎,那样才恐怖。”

吴牧言还是个清澈又愚蠢的男大的时候,远没有现在那么人精,整天呆在寝室里看漫刷番。他大学那会的宅男程度和现在的陈逝有的一拼。

快递外卖都叫跑腿,每天抱着手办看着电脑上的大萌妹,一脸痴汉。

但也没有夸张到可以一坐十几个小时,爸妈是医生,从小到大耳提面命的让他多站起来运动运动。搞得他到大学都还定了每坐一小时就站起走动的闹钟。

多亏了闹钟,让他在寝室屁大点地方转悠的时候,发现室友桌子上摆着数位板,电脑上还放着参数复杂的绘图软件。

尽管两人相熟后,他多次解释自己绝没有猥琐偷窥的恶习,彼时已经是兄弟的陈逝还是仰头咕噜啤酒,听完了冷笑着说:“谁知道呢,毕竟你对着我电脑笑得和你看明日香一模一样。”

“……我只是为找到知音而喜悦。”

陈逝点点头:“喜悦地逼迫我给你画**漫。”

“……”

“那是艺术!”吴牧言大着舌头强调。

“行,艺术。”陈逝撸着烤串,含糊不清道:“艺术品无价,但我拿你当朋友,打个八折,这顿饭你请了。”

吴牧言痛快应了。

随即笑得一脸温和,语气里带着商量:“那下一张画……”

“打住。”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陈逝举起罐啤让他闭嘴,“我还要画自己的漫画,没空满足你。”

“还没被腰斩呢?!”他早就打探出这身兼他室友身份的漫画家至今没有一部完整的作品。

不是长篇被腰斩就是短篇被拒收。

陈逝给了他一脚,眉眼带着点郁气:“是下一部。”

吴牧言平时看漫画看得很爽,爽过就完事,有了这么一个算是半个业内人士的朋友,也算是了解到一点幕后的心酸坎坷。

这种屡战屡败的时候,即便是巧舌如簧如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没事儿,先画了再说,没人看就没人看吧。”最后还是陈逝自己说服自己,“我只是想表达。”

吴牧言拍了拍兄弟的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不觉得陈逝不期待回应。表达是有限度的,一旦耗尽了或者低于某条线,就会开始渴望交流,不然没法撑下去。

这些话他不能对陈逝说,他能从晚上打完游戏后无意间低头一瞥看到底下依旧亮着的灯和满桌子咖啡浓茶里发觉这人可能快要到极限了。

身为一个有道德且期望长期稳定合作的甲方可不能就此戳破乙方的伪装。

陈逝还在兀自思考,连手上的土豆片都不冒热气了。

吴牧言也沉默着,良久才听对面人长叹一口气:“人家说‘文章憎命达’,我这命也不怎么达啊,怎么还写不出好文章。”

看样子是到底蒙骗不了自己的心。

大学生涯可能是学生时代最放松的时期了,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搓磨着。

吴牧言当初是瞒着家人报的美院,上的还是零基础的中外合资项目。课程清闲,没事干就帮陈逝看稿指点,主要是替他贴网点。

陈逝:“免费的劳动力,反正你也不会画画,这种不用脑子的东西最适合你了。”说着给了他一张刚刚完稿的初音未来。

吴牧言深吸一口气,接过对他笑得温柔甜美的miku酱,勉强动起鼠标,任劳任怨地照着指示图贴网点。

“到时候放假了记得要看□□啊,我还有稿子呢。”陈逝如此嘱咐,不等吴牧言出声,先一步道:“放心,答应你的画我已经打好线稿了。

他的助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重金聘请来的助手整整一个假期也没收到工作,一张都没有。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工资(同人图)毫无着落。

开学那天,他早早就到校,就等着陈逝,等着兴师问罪。看他低着头推门而入,行李箱轱辘轱辘地停在桌边。

“你不是说好寒假让我给你贴网点,怎么……”

陈逝幽幽地抬起头,疲惫到双颊凹陷的脸色看得他不得不止住了话音,神情枯槁,形销骨立。

吴牧言觉得他不是回家过年养膘而是犯事蹲大牢去了。

他皱了皱眉,刚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陈逝抬起手来让他闭了嘴。

“我没事。”他嘴角扯出几丝勉强的笑意,“我晚点把之前画好的传给你,至于答应你的图我晚点上色。”

这是一个假期都没动笔啊。

不对劲!

听到解释的吴牧言反而皱紧眉头,陈逝有时间不画画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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