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秋记得那件灰色的衣服。
这人怎么会掉进河里,难道是被自己吓的失足...她脸色有些难看。
“能飘浮起来,像是已死几日。”
风池拿出手机拨打110,将地点和情况一一说清。
待他挂了电话,方知秋转头面色纠结道,“是刚刚在我店里那人,他若才死,怎会浮起来?”
“竟然是他?”风池有些惊讶。
那男人最多比他们先走一小时,不可能这么快就浮出水面。
距离太远,他无法看清,也只能出声安慰方知秋或许是看错。
110和119几乎同时到,镇长也跟着过来,较远的几户居民被警笛声惊动,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灯光打在河面上,死者的衣服清晰可见。
“完了完了,我家老四今天就穿的这身。”齐国强压着嗓子,一副快晕过去的模样,旁边的群众赶紧过去扶着他。
风池正和警队队长沟通,两人也没想到,上午刚刚见面,这会又因案件重遇。
尸体已经被打捞上岸,果然是齐四。
方知秋站在远处,好看的脸眉头紧皱,见风池戴上手套和法医正在做初步的检查,她也有些焦急。
若真是被吓的失足掉进河里,自己岂不是间接害死了他。
齐四纵然可恶,却罪不至死...
风池检查完尸体,回头就看见方小姐正紧锁眉头,他站起身和那队长交流几句便转身离开。
此时警队拉着镇长回县城,尸体一并带走做后续的尸检。
方知秋见人过来,赶紧问道如何。
美人一脸愁容,风池见她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赶紧把伞扶正。
“边走边说。”
“如何?是失足落水吗?”方知秋迫不及待的问他。
男人摇头,她紧张的情绪才松下一些。
“他身体已经被掏空,所以能浮起来,普通人肯定没办法这么作案。”
身体被掏空?
方知秋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说,只剩下皮囊?”
“对,跟县城杀人案相反。”
难道有两个杀手。
风池一时半会想不出怎么会有两个凶手。
这小小的兴坪镇,难道真卧虎藏龙,就连方知秋这柔柔弱弱的模样,看起来师承也不简单。
两个人在风雨中半响,男人这才意识到方小姐并无外套,便赶紧将自己半干的风衣披在她身上。
其实我不怕冷...看着男人的眼神,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两人前行不久,便能看见巷口的民宿亮着灯,老板琴婶见方知秋带着一男人进来还有些疑惑。
“知秋,你这是…”
风池赶紧拿出身份证说预留过房间。
琴婶这才焕然大悟,早上确实有接到来电,要给一外地客人收拾个住处。
这么晚不见人,她还道客人不会再来,没成想是方知秋将人领上门。
“来来来,钥匙给你,二楼靠窗是最好的一间,您放心住。”
风池收好钥匙并未上楼,反而说要送方小姐回去。
“我就住在附近...”本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见他表情坚定,算了,随他吧。
两人沿着小巷同行,靠的的很近。
可惜不比昨日,石板路没有月光的碎影,只有阴凉寂静。
小白狗乖巧的坐在小院门口,似乎等着主人。
和那书生一般,没有鬼气只有空壳。
风池满腔疑问却也知现在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我平日都在店里,若风先生有需要帮忙,可随时来访。”
方知秋抱起小狗和他告别,随后关门疲惫的上楼。
小狗进了房间,乖巧的窝在床边等着主人洗漱。
然而小院的平房后门外却起丝丝缕缕的白烟,它嗅着鼻子跳跃到窗台,好奇的看向楼下。
“在看什么?”方知秋疑惑的走到窗台边,探出头去。
这么晚,方婆婆还在烧纸?
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怎会无端烧纸?不过她也不想深究。
方婆婆平日深居简出,不爱说笑,两人交流更是不多。
她将窗帘拉上,询问起小狗今夜可见到什么?
小狗摇摇头,方知秋又问,可要“借嗓”。
见它乖乖坐好,方知秋双指掐决,红色的微光从指尖直至小狗的嗓子,“阿秀 姑娘跟着 一 男子去往 望城,不知所 踪。”
去了别处?
方知秋恼怒的坐下满面愁容,这姑娘居然不死心!
阿秀是在桂花巷遇见的一年轻女鬼。
她说自己在桂花巷已留有20来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