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的态度可见一斑。
但凡事都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张晓晓失魂落魄地来到公司，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刚踏进会议室，就见到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警惕。
“张晓晓，你自己看看吧。”
方时序将一份复印件丢到张晓晓的位子前。
复印件上是一段聊天记录截图。
【yxh：请问需要我们发什么内容？】
【晓晓不是小小：营销一下今晚的直播内容新颖，大家都爱看，钱我到时候给你。链接：……】
【yxh：好】
【……】
压根就不需要细看，张晓晓也能认出这是她和之前所买的营销号的对话。
“之前问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方时序周身冷气逼人，眼神凌厉，他的目光像是能把张晓晓灼出一个洞来。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心急了，但是我的出发点也是为工作室，为这个节目好啊，不然我干嘛花自己的钱买节目的热搜，这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而且……我之前不说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演还是张晓晓会演，这眼泪说掉就掉。
叶琳冷哼一声，她可没忘了之前张晓晓是怎么落井下石的，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才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之前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就知道了？真的工作室好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报告？晓晓，错了就认呗，又没什么大不了。”
张晓晓牙都要咬碎了，但就今日这个情形，再苦她也得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咽。
方时序也不制止叶琳揶揄，毕竟是张晓晓自作自受，反倒害得叶琳付出代价，张晓晓被说两句也是轻的。
“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出现第二次。”
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没有意义，方时序继续下一个话题。
张晓晓虽然表面上没有损失什么，但实际上方洲工作室上上下下都知道张晓晓的骚操作，现如今谁也不爱搭理她。
从以前大家都簇拥着她一起吃饭到现在她和谁说话都被婉拒，这无异于是从云端跌到泥潭，张晓晓怎么可能甘心。
于是，她晚饭时特地叫住小王：“小王啊，晚上姐请你吃饭呗。”
“不用了，姐，别破费了。”
自从今早这件事之后，小王对于这位“茶山派传人”的滤镜碎了一地，他早已不想和张晓晓沾边了。
“小王，你不是喜欢茶文化吗？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吃饭，我把我们的“茶香五重境”传授给你，怎么样“？”
“茶香五重境”？
这可是茶山派的自创泡法，只传给门派传人，其他外人一律不得传授。要是能学到……
小王犹豫了。
张晓晓很聪明，三两句话就把小王的胃口吊起来了。
晚饭时，张晓晓故意试探道：“小王，我看你和叶琳蛮熟的，要不……”
小王立刻打断，尬笑道：“晓晓姐，我跟谁都不熟，你就别难为我了。”
“说什么呢，”张晓晓故作惊讶，“你不会以为我是要你去做什么害叶琳的事情吧，你放心，我这次啊，是希望你能替我去道个歉。”
“道歉？”
“是啊，你以为是什么？”
小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没什么，晓晓姐要我帮忙送什么？”
“我特地给她定制的一套茶具，过几天我给你送过来。”
“好，晓晓姐，那那个茶香五重境……”
“放心，等这个节目忙完了，我就教你，不会食言的。”
小王对于张晓晓的回答很满意。
张晓晓笑意的眼神中投射出一丝锐利。
她放在桌下的手快速地回复道：【成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
另一边，办公室里只剩下刚刚讨论完方案的方时序和叶琳。
“叶琳，今晚你有时间吗？”
叶琳头都没抬，“没有。”
她还等着回去看完大观茶论最后一章呢。
方时序没有再说话，叶琳感受到自己头顶好像有谁在盯着她。
抬头一看，果然是方时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事你就说呗。”
扭扭捏捏的，不愧是小男人。
“我可以再见见……”
“不可以。”
现在是下班时间，她可没工夫花心思讨好上司。
叶琳刚拎包出门，背后却传来一句让她无法拒绝的话：“我请你吃饭。”
迈出去的脚又伸了回来。
[小统，再联系一次应该没事吧？]
看着叶琳那副馋猫的样儿，系统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