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深的目光,知道和他说什么都已经是徒劳了,便起身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他一句,“路途坎坷,一路上照顾好自己,大哥哥。”最后那句大哥哥说的很轻,但是刘建扬还是听到了。不由得心里泛起了酸涩,导致夹菜的手也开始不停的抖动着,刘建扬索性扔了筷子,捂着双眼仿佛捂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从大牢里出来,刘语婵示意常青给衙役每人二钱碎银子。在回去的路上,彩晴见刘语婵闷闷不乐,“小姐,和他谈了什么不愉快的吗?”刘语婵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也没什么,无非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回到小院后便歇下了。第二日吃过早饭,刘语婵过去刘文贺那边,将昨晚去大理寺看望的事情说明,也将刘建扬从小心中的愤懑说给他们听。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至于后面他们如何谈论,她没有心思去听。
到了店铺看了一圈,正好碰到永乐公主在店内做补水护肤,刘语婵礼节性的过去打个招呼。宇文芷听见她的声音,连忙睁开眼睛拉着她,“我都听说了,你最近这几日不太平,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也算是有惊无险。”刘语婵浅笑着说道,“是,多谢公主挂心。”“哎呀,咱们这交情就别张口闭口公主公主的了,以后在宫里自然还是叫公主,私下里咱们就姐妹相称,如何?”“臣女不敢僭越。”宇文芷没趣的撇撇嘴,“还真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太古板了吧,真怀疑你怎么开的这么新奇的店。”刘语婵依旧浅笑道,“不如这样,以后人前自然还是要恪守礼节,只有你我二人说些悄悄话,再姐妹相称,如何?”宇文芷这才露出笑容,“这才对嘛,在宫里就听她们公主来公主去的,闷死了,出了宫再听公主,我就要吐了。”店里的小姐妹们都很喜欢永乐,平易近人很好说话,没有公主的架子,能和她们说笑在一处。做完护肤后,刘语婵又给她拿了一套护肤品。两人走到门口后,宇文芷说道,“对了,我最近去宫里给太后请安,太后都说我最近的皮肤比以前好很多了,即使不填脂粉,脸上也是水嫩嫩的,这都是你的功劳。”“臣女不敢居功,还是公主天生丽质。”“太后那天就想要召见你,但因为有别的事情,打岔就忘记了。再加上你最近有些风波,我就没再提起。现在一切平定了,我抽空去她面前提一句,你等我消息。”刘语婵本想拒绝,但突然想到皇叔曾说过,父亲能否官复原职,机会在自己这里“那臣女就多谢公主提携。”“哎呀,好说好说,我先走了。”“恭送公主。”目送公主的车驾走远后,刘语婵回到店内,在打烊盘点的时候,告诫店里的姐妹们,“平日里公主虽然和善,但到底是皇家血脉,该有的恭敬还是要有的。”“是,大小姐。”突然看到家里的常生急忙跑了过来,“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常生缓了口气附耳对刘语婵说了几句,刘语婵听完顿时脸色大变,快速镇静下来吩咐道,“铭净,盘点好今日的账目,其他人准时打烊,回家路上小心。”“多谢大小姐。”说完带着常生立马坐车回了府。
回到府里,刘语婵直奔后宅,还没等到地方,就听到了哭声。下人们见刘语婵回来了,连忙给让她让路。走到姨娘房间的床前,就看到刘文贺悲痛的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刘语婷更是趴在床边不停哭泣。刘语婵不敢相信,白日里刚见过面的人,如今冰冷的躺在床上。不经意间瞟到了梳妆台上有一张纸 ,刘语婵走过去拿起来,看到上面写到,‘老爷,我走了,原谅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原谅建扬的不孝。一切的罪孽都源自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尽责。是我给孩子们灌输了太多我自己的怨恨,才会出现了语婷对语婵的不敬,建扬对老爷的忤逆。我本是庶出的女儿,在娘家受尽苦难,庆幸老天爷赏给了我一位好丈夫。您对我疼爱有加,即使知道我对正妻的作为,您都出自对我的怜悯,只是好言想劝,从未加以苛责。可我却错付了您对我的这份情,我把它当做自己的武器,肆意的伤害夫人,甚至是她的一双儿女。导致夫人抱憾而亡,语婵和建业幼年丧母。我是个罪人,也自知不配入宗祠,就让妾随风去吧。希望妾能用自己的这条命,抵消掉这么多年,因妾对府里造成的伤害。妾的一生都活在桎梏之中,希望身后可以享受永远的自在。’看完姨娘最后留下的话,语婵心里满是怆然。人去一切成空,唯有留下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独自前行。
姨娘的后事办的简约不简单,该有的都有,该置办的都置办了。户部尚书连面都没露,只是差人过来送了点银钱。那毕竟是语婷的外公,语婵也不好说什么。本来语婷心里对他们有成见,不肯收那些银钱,但语婵让她收下,“这是姨娘应得的,拿着,以后也算是自己的体己钱。”语婷毕竟年纪比她小,心智还尚存孩子心性,如今大哥流放,自己的娘亲也离开人世。语婷泪眼婆娑的看着语婵说道,“姐姐,我现在就开始想我娘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语婵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不在乎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裙,就这么无声的安慰着。刘建扬刚刚到城郊,就听到自己的娘亲离世的消息。一时之间愣在原地,缓了好久的神才直挺挺的朝皇城的方向跪下来,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最后一个头磕在地上没有马上直起身。‘刘语婵,君子报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