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过去了许久，她感觉到自己被反复拆散重组，直到最后意识沉入深处，疏云听见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哼歌，她猛的睁开眼。
“醒了？现在好一点了吗？”立玦语气温柔，她发现自己正趴在立玦的身上，衣服已经被穿好了，半盖着他的外衣。
“我是晕过去了吗？”
“是的，很难受吧。你晕过去之后神力慢慢和我融合了，所以我们刚好能赶在灵石破碎之前完成镌刻。”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顺着疏云的背慢慢拍着安抚她，“我替你在你的体内疏导了一遍，现在你应该不会感觉到异样了。”
应该已经过去了两三天，洞外的雨慢慢变小，能听见小动物在外面活动的声音。
她看了看破碎的灵石，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力的光泽。洞穴内的火堆又再次被升起，一起都恰到好处，身体仿佛焕然一新，她又紧了紧环住立玦的手臂，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半眯着眼。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随便用神力了？”
立玦本意只是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再让她马上松手保持好距离，她突然的贴近让他不知所措浑身僵硬。
“我随时可以根据你的神力走向提前为你做好伪装，只要别太用力就可以，我们还是需要去找器具遮盖痕迹。”
“还有，我们要之后要约法三章。”
“什么是约法三章？”
他解开了疏云缠住自己的双手让她面对面的做好，先仔细的替她理了理杂乱的头发、皱巴巴的外套，在自己随意抓了抓头发让它还算看得过去。
“你是女孩子看起来也不小了，我们性别有别不能像刚刚那样贴那么近。”
“可是刚刚不是你先抱着我的吗？”
“我那是！我那是因为怕你不舒服！”
他音调高昂语气激动，“你不能污蔑我！我在家带弟弟妹妹的时候就是这么带的！”
“你还有弟弟妹妹吗？”她挑拣了话语中的重点。
“……有一些，现在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你没有吗？”他又自顾自的，“哦对我忘了，你已经不记得了。”
“对不起……”疏云用手撑着下巴，眼中闪着火苗的悦动，“还有哪些我需要遵守呢？”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也许你也有一个大家庭，只是你忘记了，我却还在反复刺激你已经失忆了的这件事。”他默默低下了头。
“没有关系。”疏云伸出了手想学他一样揉揉他杂乱的头发，想了又想，手在半空讪讪的收回，落寞的影子倒映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他默默地看着她收回的影子开口道：“约法三章就是不经我的同意，不能贴我太近，不能突然靠近我，不能不听我的指挥。”
这不仅是对疏云的约束，也是对自己的约束——是为了能让他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不要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我们两个之前只能听我的指挥行事，你明白了的话，我就教你立誓。”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同样的我也会立誓，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如果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立誓。”
说着，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一只手握住疏云的手，术式的阵法在他们脚下展开。
“我，立玦，于元历3128年立誓——绝对不做伤害疏云生命的事，若有违背，我必将被自身魔力反噬。”
灵力在小小的空间内流动，带起了风扰动他们的发丝。
“这样就好了。”立玦放下了她的手，“你放心了吗？”
“我如果违背誓言，比如我故意想要伤害你——像这样。”他拿起了她的手，用术在她的手上割下了一条一根手指宽的浅浅的伤疤，紧接着，他皱眉捂住了心口，有鲜血从他嘴角溢出，而疏云手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不见痕迹，“如果我伤的更深，我会被自身的魔力内爆而死。”
“……可是我怕疼。”镌刻的过程还历历在目，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就不会突然靠近我吗？”
“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我有自己的原则！”他语气带着刻意的强调，察觉到自己的激动，他又缓了缓语气说：“你不用立后果，这样会被神力禁锢一下，只是略微刺痛。”
“真的吗？那我勉强相信你吧。”说着，她学着立玦的动作拉起他的手，“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感受你的神力，将它们赋予到你接下来的话语里，再尝试着联系我手中的魔力，跟着我一起念。”
“我，疏云，于元历3128年立誓——不经立玦的同意，不能贴立玦太近，不能突然靠近立玦，不能不听立玦的指挥。”
话语毕，她松开立玦的手再次尝试拉住他，指尖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却突然传来触电般疼痛，她被吓得往回缩手，但不得不说确实不怎么疼。
“怎么样，不疼吧？”
“嗯。”她点了点头，“那